芸只是一味地往自己的口中灌酒,鳳儀不停地給芸使眼色,可是芸卻一點也不當回事,自顧自地喝著。
南陵猛然間瞥見芸不停地往口中灌酒,心中不悅,湊近芸的耳畔,“你要是再喝下去,本殿下就現在求皇奶奶當眾賜婚!”
芸突然間停了下來,瞪了南陵一眼,悶悶地說道:“瀟湘南陵,你不要欺人太甚!”
南陵似笑非笑地看著芸,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一掌劈了下去,將芸打暈了。南陵突然間大喊,“皇奶奶,漂亮姐姐怎麼了?是不是睡著了?”
太皇太后看著暈倒的芸,心下想之:芸丫頭難道真的是喝醉了?可是,太皇太后一反常態,就像普通人家的奶奶對孫兒一樣,很和藹地說道:“南陵,芸丫頭喝醉了,你帶她回去吧!”
突然間態度一轉,一臉嚴肅,“鳳儀,帶瀟湘郡主帶回瀟湘宮。”
這時候,眾人才知道,原來太皇太后寵愛瀟湘南陵是真的。對瀟湘南異、瀟湘南陵永遠都是嚴肅,愛理不理的。唯獨對瀟湘南陵一直都是寵愛有加,即使那個聰穎過人,文武雙全的瀟湘南陵不復存在了,她也永遠向著南陵。
芸被南陵帶走了,只剩下了影,影望著芸消失的方向,心中有點失落。
“呵呵,現在就剩下梵天小姐了,本王很想聽聽梵天小姐彈奏一曲。”瀟湘南異舉著夜光杯,玩味地說道。
影瞪了瀟湘南異一眼,瀟湘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沒心情了,我走了。”影很不給南弦和南異面子,說著就甩袖走了,沒有給任何一個人面子,任憑在場的人再怎麼錯愕,再怎麼氣憤,影連一個頭都沒回。
“妹妹,妹妹……”梵天珀看見影就這麼走了,也忙著去追影。
不找走到了哪裡,只是知道里有一種桃花,花瓣開了一層又層,顏色血紅血紅,活象牡丹花,它的名字叫做碧桃花。據說,它是陳碧的鮮血幻化成的。陳碧流了血,卻再也止不住。流著流著,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他身子一歪,一頭靠在桃樹上,便化成了桃林裡的一棵最大最大的碧桃樹,很難想象,這麼一個偌大的御花園,居然會種這麼傷感的花。
“這是本王的母后——瀟柔後種的,可惜她死得太早了……”突然,一聲充滿了酒氣的聲音響起。
影轉過頭去,撞到了一雙充滿了霸氣的眸子,撞到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那眸子中冰冷的神情,令影渾身打了個冷戰,是那個猶如戰神的男人。
南異一身紫袍,腰間緊緊束了條絳紫色的帶子,滿身戾氣朝她襲來,影手心裡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但還算是淡定從容。
她抬眼,這男人臉龐上的稜角像是刀削過的一般,鼻樑高聳著,那雙黑暗深邃的眸子仍是緊盯著她不放。
南異又重複了一遍,語氣頗不耐煩,“你快點走,不然,小心本王殺了你。”
走這麼近,影可以聞到他口中噴出的濃烈酒氣,他身上散發的厚重男性氣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別人會怕,我可不怕。”影絲毫沒有被南異半帶威脅的語氣嚇著,而是平靜地說道,“睿王爺怎麼會在這裡?不是還在宴會上?”
南異眯起眸子,將她從上到下細細看了一遍,眼裡瞬間閃過一簇火苗,又隨即黯了下去。
“就憑你這句話,本王就可以立刻殺了你。”南異笑了一下,雖然口頭上不饒人。
影大膽地看著南異,“你不是還在宴會上嗎?”
“本王三萬將士全都死於遼國邊界,今日正是他們的祭日,更何況秦將軍為了救本王,以身殉職,本王大仇未報,豈能在皇城獨自一個人享福?更何況遼國太子尚未殺死,我要用他的血,來祭奠本王三萬將士的亡靈。”瀟湘南異突然間認真了起來,嚴肅地說道。
“好!”影欣賞地笑了,“睿王爺不愧被稱為‘狂獅鐵將’,了不起!有義氣,重感情!”
“你和那個瀟湘郡主很熟嗎?本王看見你看她的眼神很奇怪。”瀟湘南異盯著影,淡淡問道。
影卻無比堅定地說道:“不熟,我根本不認識她,睿王爺怕是看錯了。”
“本王不會看錯。”瀟湘南異不容置疑地說道。
影恍然回神,連忙垂下眼簾,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是好。
“妹妹……”突然間,一身白衣的梵天珀出現在了影的眼前,那雙妖異的眸子更顯絕豔,就好像是無心的那雙眸子一樣,清淡出塵般的妖嬈少年,在這一片碧桃樹之下美得不可方物。
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