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梵天攝政王的女兒,看來還真是來頭不小啊!”瀟湘南異的話語冰冷得讓人寒顫。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影是跟著瀟湘南異一起來的,顯得很突兀,所有的人都看著瀟湘南異身邊的女孩,顯得很尷尬。
那裡,洛陽的牡丹花開得正妖豔,真不愧是被稱為“國色天香,花中之王”!剛下過幾場雨,牡丹的花色愈顯嬌豔。
“影兒,你去哪了?”瀟湘霜急急忙忙地拉過影。
影不說話,只是看著眼前對面的那個安靜的少年——梵天珀,真的是很鎮定啊,真有一種攝政王世子的風範!那雙深邃的眸子,很有一種妖孽的感覺,鎮定地恍若謫仙,好像似曾相識啊!
他安靜地坐在一邊,安靜得有點不像梵天珀,就像另一個人,那個號稱“鬼手”的少年,很矛盾的少年,清淡出塵般的妖異。影抿嘴笑了一下,“珀哥哥不是說在家裡陪爹爹嗎?怎麼還來了?”
梵天珀倒是從容得不正常,“爹爹說了,叫我陪妹妹一起參見晚宴,怕妹妹又惹出什麼禍來,在家裡就罷了,在皇宮中那可就賠笑大方了,不是嗎?而且今天又是睿王殿下班師回朝的日子,豈不是讓睿王也看笑話了?”
“呵呵,珀哥哥真是抬舉妹妹了,妹妹可不是到什麼地方都會闖禍的。”影似笑非笑,她有一種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少年絕對不是梵天珀。
影突然間抿嘴一笑。
南弦轉過頭,正好看見她一個人在偷笑,淺淺的笑容彷彿月光照耀下飛舞的桃花,天真無邪卻又偏偏嫵媚動人,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他微一失神,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怎麼可以這樣,偏偏自己被最恨的人的女兒迷上了?
梵天珀感覺到似乎有人也正注視著影,順著那目光望去,他心裡微微一驚,萬萬想不到的是,竟然是——皇上。
司樂的宮人們開始撥動琴絃,琴聲如水散開,漸漸浸漬四周的空氣,讓月光和間或飄落的花瓣似被清水漫過,宛如水面倒影被打碎,粼粼輕晃中透著點點如螢的光彩……
影輕輕地喝了一口酒,突然間有一種幻覺,梵天珀好像無心啊!還是,眼前的梵天珀是無心的幻想?
“皇上,本王先告退了。”突然間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瀟湘南異的那裡。瀟湘南異真是不給皇帝面子,今天他本是瀟湘南異的慶功宴,來的時候遲到,到的時候又急著要走,以為他現在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嗎?
南弦一聽到這句話就臉色更加沉了下來,鐵青的臉色,“皇兄,今天可是你的慶功宴,你走了,這場宴會豈不是沒有了眉目?”
“呵呵,皇上說錯了,現在您是君,本王是臣,您不應該叫本王‘皇兄’,”瀟湘南異絲毫沒有顧忌到南弦現在的表情,反而變本加厲,“本王身體有些不適,還請皇上見諒。”
南弦臉色更加陰沉了,往影的方向看了一眼。
影悶悶地說了一句,“看我幹嗎?我又幫不了你。”聲音很輕,輕得連自己也聽不見,可是偏偏被梵天珀聽見了。
“皇兄難道還是不賣給孤面子嗎?”南弦知道自己在朝堂中的威信不如瀟湘南異的高,也不好和瀟湘南異在這種情況下翻臉。
瀟湘南異好像真的要和南弦槓上了,“皇上,可是本王真的是身體不適。”
“太皇太后駕到——”
走出一華衣婦人,雍容華貴,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可是韶華已逝,紅顏易老啊!
華衣婦人身後跟著一少年,是個很美的少年。笑起來臉上有梨渦,很甜的少年,和瀟湘南異一樣,也有一雙桃花眼。瀟湘南異看著那少年的時候,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來。
瀟湘南異輕輕喚了一聲,“二皇弟。”
“皇奶奶,他是誰啊?”南陵一臉的傻笑,站在南陵身邊的芸心中暗想:好陰險的男人啊!裝傻都裝到了這種地步,呵呵,又是一個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的人。
太皇太后和藹地說道:“他是你皇兄。”
影突然間注意到了那個跟在太皇太后身後的女孩,很眼熟的女孩。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髮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真是天生麗質。
最為眼熟的是,左眼下面有一朵胭脂畫的黑色曼陀羅花,曾經聽人說過,黑色的曼陀羅是曼陀羅當中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