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潞扶若琳坐好,便端過藥碗讓若琳吃藥。
藥很苦,但若琳還是一口氣喝下,有道是苦口良藥。
“我……叫容若,本欲北上,可是途中馬兒突然受驚,發足狂奔,我制不住它,最後竟讓它把我拋下了……”
“原來如此,容姑娘可是有親人,小潞看看能否幫上忙?”小潞很熱心地說。
“我本是北上尋親的……”對於陌生人,若琳始終保持著警戒之心,不想說出來,而且,這個小潞一個人穿越沐林,看來也是武林中人,若是提起上官羲之名,不知道會不會惹來什麼麻煩呢。
“你要北上?看來我們可以同路,我和師兄也正是往京城去。”小潞毫不隱瞞她是江湖中人,而且也說了,她還與一個師兄同行。
“你們在京城有親人?”若琳小心地問,不會是趕去商議如何宰上官羲的吧?
“不,我與師兄二人是想往京城找一份差事的,學得一身武藝,總得找得地方一展所長,京城中多的是達官貴人,那邊的工錢也會豐厚一些。”小潞接過若琳遞過來的碗,“你身上的傷需要好好休息,晚飯我再來叫你。”說罷轉身出門。
“謝謝。”若琳目送小潞出門,她的確需要休息,身上的傷口經過一番運動,好像撕裂般疼痛。
不知道凌月他們怎麼了,邵珉宙找到葉斐瑤了嗎?想了想,感到自己的可笑,她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想著別人,凌月和邵珉宙武藝高強,自是沒有問題的吧……
身體極度需要休息,若琳很快便又睡著了,且一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小潞晚上來看過她,看她睡得安穩便不吵醒她,輕輕關上門後離去。
第二天,若琳醒過來後感到腹中有如打鼓,頭一次穿過來才兩天沒有吃東西,這次她還打破了自身的紀錄,可喜可賀。
“你醒了呀?”小潞捧著早點走進房中,“你再不醒來,我都打算把你叫醒了,算一算,你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謝謝。”病人也不太好意思在床上被人侍候,連忙下床,雖然身上仍然疼痛難忍。
小潞忙走上前去扶著她坐到桌子一旁。
待若琳吃過早點,小潞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好像想說什麼,但終於忍住了不說。
“小潞姑娘,你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吧,我看你都想說好幾回了,不須顧慮我的感受。”若琳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憋不住了,小潞對她有救命之恩,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容姑娘,對不起,因為你,我們已經在此地耽擱了二天,我們得上路了,你打算怎麼辦呢?”小潞終於說了出來。
“這……”若琳心道,她現在渾身是傷,一個人行走定然不方便,最重要的是,她不認得路!如果能與這師兄妹二人一起出發,就最美不過了,“我能不能與你們一起走,你放心,我到了京城找到我的親人後,定會加倍償還你們為我開銷的一切。”既然這二人是因為京城薪水高才北上,那她找到凌月後重酬他們便是。(她又忘記了凌月生死未卜這個事實)
“但你身上的傷……不宜出門……”小潞很是擔心她的傷勢。
“不怕,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不若找到親人的好。”若琳打定主意,跟著這對師兄妹一起出發。
“好吧,我去僱輛馬車,這樣你可以舒適一些。”小潞也不忍心丟下她一個人,答應帶她一起上路。
“謝謝你。”若琳只差沒有抱著小潞歡呼起來。
小潞的師兄看起來是個不愛說話的漢子,一路人只默默地為她駕著馬車,吃飯的時候話也不會超過三句,吃過以後總是先行離去,小潞也不算多話之人,也很擔心她的傷勢,總是提醒她要多些休息,然後便關上房門離去。
對於小潞的體貼,若琳決定了,到了京城找到凌月,定要好好酬謝他們二人。
北方等著的人
越往北,天氣就越冷,雖然是春天時分,但北方雪還沒有全部融化,仍然冷得讓人直打哆嗦,小潞替若琳買來棉衣避寒。
“我們還要走多久?”已經走了快二十天了,怎麼還沒有走到呢?就算馬車再慢也不要走這麼久吧,算一算,武林高手可是幾天就到了呀……
“你身上有傷,我們不敢走得太快。”
“還有多久可以到呢?”二十天過去了,上官羲不知道怎麼樣了,凌月和邵珉宙如果沒有死,一定已經趕到京城去了,而且,大夥兒應該正在焦急地找她了吧,她得快點兒到京城與他們會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