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把這人當做一個極為棘手的對手來對待。
強,不怕。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再強大的人也扛不住,功夫再好,一磚拍倒。戰鬥經驗的豐富,在瞬息萬變的沙場上便顯得彌足可珍。原本沈旭之想象中,一身王者之氣,必然不會有太多的戰鬥經驗,而且驕傲自大就像是這些人的標籤一樣明顯,標籤上寫的就是愚蠢兩個字。如此,再強大的人也說不上有多可怕。
樹魂虎牙長槍炸開,隨後沈旭之有種種後手,連綿不絕。但是隨著槍尖向前進了一寸,那隻手便毫不猶豫的死死把所有爆炸的威力都握在手心裡!讓沈旭之的攻勢為之一滯,種種巧妙手段根本無法施展出去。
已經不僅僅是強大了,而是可怕!一個一身王者之氣,說話風輕雲淡卻又可怕的人,自己能討去好處?
第二百章決戰(二)
沒有任何停留,那念頭在沈旭之腦海裡一閃而過,卻壓根沒有害怕畏懼。笑話,一個快要餓死的十歲孩子赤手空拳乾死了四個成年人,那種力量上的差距要比現在更大,少年郎就沒怕過什麼。雖然並沒有自戀到作為我的對手,越強越好,總是希望對手孱弱不堪,風吹即倒,但並不代表少年郎懼怕和強大的對手對戰。
一朵鮮紅的花朵綻放,漆黑的花蕊飛了出來,但已經沒有了沈旭之設想的那種效果……
握住樹魂虎牙長槍槍尖的那隻手接受了所有的爆炸力量,鮮血四濺,樹魂飛了出來,散碎柔弱,回到少年郎手腕的手鐲裡。沈旭之依舊如同長槍一樣一往無前,合身而上。右肩撞向對面的明黃色身影。
一連串的近身搏殺,肩頂、膝撞、拳打、腳踢,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卻又像是名家唱戲,雖然快,但是一板一眼,乾淨利索,讓旁觀者看著心曠神怡。但無論沈旭之的攻擊如何狂暴,那道明黃色的身影用單手盡數接了下來,即便是近身短打,那人依舊展現出來強悍的實力。甚至在沈旭之每每採用兩敗俱傷的打法的時候,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也依舊毫不畏懼,沒有絲毫退縮。
沈旭之心中凜然,這是南國的皇帝?按說在後宮裡施施然走出來的,在熊熊大火中走出來的,一身明黃色光芒,怎麼會是別人。可是哪家的皇帝面對餓狼一樣的撲擊,根本毫不畏懼的與自己對戰,甚至寧願兩敗俱傷?到底是誰說的,這幫狗孃養的皇帝都貪生怕死來著……
心膽未寒,少年郎只是謹慎著,小心著。有九尾天瀾白狐在身邊,沈旭之也不怕他真有後手。暴起傷了自己。而自己的底牌,羊皮袍子不在,換成了九尾天瀾白狐。似乎大到連沈旭之都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翻開這張牌,自己就贏定了。有時候,這只是一個信念。一個信心,堅定無比的信心而已。
兩隻拳頭撞在一起,地面的青石板似乎變成了沈旭之識海池塘。盪漾起一陣漣漪。隨後漫天碎石迸濺開,沈旭之雙腳死死的踩住地面,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向後面。雙腳在堅固的青石板上硬生生拖曳出幾近尺許的深溝,拳頭上傳來一陣陣刺痛,不知道骨頭折沒折。少年郎根本沒有時間管這些,氣勢一旦沮了,這一戰離敗也就不遠了。
回手抄起柴刀。看見窮奇又要衝上去,大罵一句:“滾!”
笑話,那狗日的窮奇衝上去就是找死,現在這條狗唯一的作用就是噬魂,沈旭之才不捨得窮奇就這麼衝上去被殺死。更何況和窮奇相處日久。少年郎已經多少對窮奇有了感情。雖然平時說打就打,說罵就罵,那是老子家的狗,老子打可以,別人打,不可以!
窮奇悻悻的退下去,無奈的看了一眼沈旭之手中的柴刀,汪汪汪的叫著。
柴刀在沈旭之手裡,就像是一條胳膊變長了似的,如臂使手,渾然一體,絕無半點生澀。就像是羊皮袍子一樣,跟著少年郎這麼多年,已然變成沈旭之身體的一部分。
黑龍暴起,猙獰著撲向明黃色的身影。一退便繼續衝上去,少年郎無論身體還是求戰的渴望都彪悍無比。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少年郎的彪悍,只是每每狗急跳牆,只為了活下去。活著,有時候就得不怕死,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雙拳對擊,沈旭之手掌上血鎧替少年郎擋下一部分傷害。但是那明黃色的身影完完全全吃了這麼一擊。明黃色微微黯淡,一個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瘦弱的年輕人臉色蒼白,眼神陰鷙的看著沈旭之再次猱身而上。右手血肉消失,只剩下枯骨,左手微微顫抖,顯然受傷不輕。
要說法術,沈旭之可能在九州,在深淵界根本排不上名號。可是說到煉體,就算是當年那個強悍的六階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