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白狐揮一揮衣袖,面前的劉大先生和高延勇煙消雲散。沒有那麼深的算路?這話說出來,就連新來的那隻女鬼都不相信。沈旭之和昊叔同時對老狐狸的話嗤之以鼻,滿是鄙夷的看了看老狐狸。
“你早都知道楊海波是高延勇的徒弟?”
沈旭之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九尾天瀾白狐道:“我哪知道。這種小人物,我也是最後才知道的。劉澤宇這人看著粗放,其實心細如髮。但實際上還是太過於豪爽,太過於相信人了。神殿安插在天樞院的釘子我幫他拔掉了許多,也沒成想就落了一個。”
九尾天瀾白狐看著沈旭之。表情有些嚴肅,“何況直到最後,楊海波也不一定叛了劉澤宇。還不是因為劉澤宇要把天樞院基業都留給你。這一點劉澤宇倒是看得準,你不敗家,天樞院留給你比留給楊海波強。唉,可惜了……”
少年郎默默無語,看著識海池塘裡面波紋陣陣,劉大先生音容笑貌還在眼前一般。
“當年神殿裡的恩恩怨怨,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我要說明的是李牧修改這條法術的意思。”
九尾天瀾白狐收了神通,看著沈旭之,眼神清澈,宛如識海池塘一般,道:“李牧當年就是最為小心謹慎的一個孩子,所以我選擇跟著劉澤宇,看看拿整個三界當棋盤的大能到底想下一盤什麼棋。李牧揹著蘭明珠下神山,就應該有了一些猜測或是因緣際會得到神輝術。後來,到了火鹿島,就算是劉澤宇這廝枯坐了這麼多年也能想明白一些事兒,別說李牧了。
李牧是真拿蘭明珠當自己的子侄了。估算到女神附體就是奪舍,而且是早有預謀的一件事兒,活生生的把神輝術給修改了。我猜想他一定早都告訴蘭明珠守口如瓶,待到命懸一刻的時候,用出來,跟傷害她的人同歸於盡。
當然,同歸於盡的時候,還有他最想殺掉的人那女人。即便是一絲神魄也好,李牧這孩子好陰厲深沉的心機啊,不錯不錯。”
“這些話之前不是都說了嗎?”
沈旭之有些糊塗的問。
“沒。你這榆木腦袋啊……”
九尾天瀾白狐少見的訓斥沈旭之,“是不是跟那老榕樹在一起久了,你就不知道動腦了?”
“哪有。”
沈旭之有些委屈,嘿嘿一笑,剛想憊懶的調笑九尾天瀾白狐兩句,想起生死不知,生不如死的蘭明珠,心頭一黯,也沒那心情了。
“唉,你也沒這個心思琢磨,我直接說好了。李牧用的這道法術,或者說是改良的這道法術,完全是透支了蘭明珠最純粹的生命力。木系體質,透支生命力,也只有蘭明珠這樣的所謂聖女才能用的了這種法術。也只有如此才能一人引發神輝術。然後他又留了一手在法術中,自己幫著蘭明珠牽制那女人的精力,畢竟剛剛要奪舍,還是最虛弱的時候,什麼都好說。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居然讓他給做成了,還差一點就把女神的魂魄幹掉,真他孃的是個天才!”
九尾天瀾白狐說到最後,擊節叫好,沉浸在李牧天才的構思之中。
“這才叫最接近神的男人。你以為你脫光膀子上去打架就算?那都是屁!”
九尾天瀾白狐最後給沈旭之的行為下了一個定論,“你學學李牧,死都死的那麼久,隨手佈置的一個手段還能弒神,這得多陰險,多冷酷無情!”
聽著九尾天瀾白狐的話,少年郎也無語起來,這是在誇獎李牧嗎?
少年郎無奈,一攤手,問道:“我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你還真是囉嗦。那到底要怎麼辦?”
“我不告訴你,你說我心機深,凡事總是瞞著你。我告訴你了,你又說我囉嗦,你說說你有多難伺候。”
九尾天瀾白狐大袖一甩,揚起幾多小水花,濺了沈旭之一身,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少年郎想了想,的確是這樣。想笑卻笑不出來,在九尾天瀾白狐身前恭恭敬敬的施禮,道:“都是小子不好,還請教。”
“狗日的,碰到女人就知道著急了,平日裡怎麼不見你這般嘴臉!”
昊叔掐滅菸頭,罵道。
“也沒什麼。那女人剛剛附體,我又進階了,弄死她還不簡單。這些都不說,到時候還得找葉蘭宇幫忙。我說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兒還沒說完。”
九尾天瀾白狐頓了頓,也是一臉矛盾的緩緩說道:“蘭明珠透支體力太過,如同傳說中的時間法術。這種法術就算是我也不會,甚至沒見過。自然無法讓蘭明珠恢復青春。你現在又兩個選擇,第一,簡單省心,直接把蘭明珠的身子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