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就向帝王提出要迎娶月兒為妻。”
這世界的武者壽命頗長,且隨著修為增長,生理機能的衰減也會大大向後推延,像帕諾恩那樣的天品,已經是幾千歲的老怪物,卻依舊可以到處扮年輕人拈花惹草,因而越是武道天分成就高的人,結親生子的年歲就越大,以免破、身過早,影響修行。地品強者都有千年以上的壽命,莫雷斯如今不過五十歲,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正當壯年,況且這世界乃是強者為尊,因而他和贏月兒之間年紀雖說差了二十多歲,結親卻也算不得離譜。
秦易面沉似水,心思閃電般轉動,說道:“這麼說來,帝王是有意答應這樁婚事了?”話語之間,已經帶上了一絲殺意。
贏元當然聽得出來,急忙道:“你和月兒的事情,帝王並不知曉,那莫雷斯乃是南方的精神領袖,若是與之結盟,對我奇印的助益極大,他當時也是出於公心才答鈾此事。後來知道了,也是追悔莫及,但君無戲言,況且此事涉及到兩方的邦交,我奇印本就是四面是敵,如今和西方交戰,正要緩和同南方的關係,若是反悔惹惱了莫雷斯,令南方諸國倒向聯盟,卻是委實對奇印大大不利……”
“惹惱了我,對他更不利。”濃郁到如同實質的龍威籠罩著整間密室,秦易語氣森然地說道:“大供奉想要怎樣處理此事?”對贏元的稱呼卻在不知不覺中改了過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贏元急忙道:“老七休要誤會,我若是有心幫著帝王,只需秘密讓老二將你拖在鎮山關,待到木已成舟時再回來便可,又何須這時就將你叫回來?於私,你我進了供奉堂,按照奇印先祖的規矩,已經是等同自家兄弟,於公,你這樣已達天人合一之境,隨時可以突破到天品的強者,比起什麼莫雷斯和南方諸國來重要了不知多少,為兄又怎會去做那樣的蠢事?”
此言極有道理,秦易方才也是急怒攻心,這時冷靜下來,卻是已然想清了前因後果,但仍然冷笑道:“帝王不知我和月兒的事情?當真是笑話。此事我雖然沒有到處傳揚,但也未刻意隱瞞,知道的人決不在少數,他若是連這樣的訊息都探聽不到,那這帝王也就不必再做了。他的用心如何,我卻不相信幾位兄長看不出來,這樣私心深重,恩將仇報的人,又豈能容他再待在帝位上?”
奇印秉承先秦之風,對於國內控制得極嚴,那些帝王直接掌握的秘衛,若是連秦易和贏月兒之間的關係都探聽不出來,贏海早不知被推翻了多少回了。此事分明是贏海忌憚贏匡在軍中的聲望,怕他在此次策劃了鎖龍關的絕地反擊之後威望更上層樓,又和秦易這位供奉結為了翁婿,威脅到他的帝位,這才趁著秦易不在,莫雷斯來提親的機會,想要將贏月兒嫁出去,以減少對自己的威脅。
此事若是放在秦易前世的王朝,雖然有些薄待功臣的嫌疑,但和親本就是王朝之間結盟的手段,帝王心術,倒也是無可厚非。然而這一世卻是不同:秦易這等強者的量足以左右一個國家的興衰存亡,和莫雷斯結親,固然可以緩和與南方的關係,卻決計無法將之收為己用,反倒會惹惱了秦易,逼得其與皇室翻臉。何況贏月兒如今也已是一品強者,進階地品也是指日可待,贏海這舉動,等於為了一己的私心,將兩名地品強者推到了對立面。
這是從公的方面,從私的方面來講,秦易解除了贏海所中的魔咒,等於親手救了他一命,贏海不顧這救命之恩,為了一己之私,卻想要拆散別人的姻緣∞論怎麼看,那贏海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都實在不是一個君王所應為。
贏元被他一席話說得無言以對,過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說道:“陛下自從被人下了毒咒後,就變得極為猜忌多疑,此事七弟說得確實有道理。但一則我奇印近年來政局連遭鉅變,委實再經不得廢黜君王這樣的動盪,二則奇印雖然打贏了同西方的這一仗,國內也損失不小,這種時候,卻是不宜兩面樹敵……”
不待秦易發作,已經搶著道:“此事我們幾個已經商議過,絕不容贏海如此胡為,但如何疵,卻需要想出個兩全之策——南方諸國之所以能夠和奇印與西方聯盟抗衡,靠的絕不止是外界所知的三個地品,事實上,在其身後同樣有天品強者在撐腰,那莫雷斯便是那強者的傳人。”
秦易霍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山一樣的威壓充斥著身邊,“卻不知幾位兄長打算如何兩全?是讓月兒委曲求全,與之虛與委蛇,還是讓我們兩個從此私奔,做那隱姓埋名,見不得人的人,再找出一個諸如武寧王之類的替罪羊?”
“七弟……”
“我這就去武寧王府提親,三日之內大婚。”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