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無形無質的神識量裹挾著龍威,如排山倒恆向著四面八方湧去。他如今的神識,已經足可以隔空駕馭一些不太重的物事,想要製造出一場精神風暴,並不是做不到的,即便傷不到人,對付這些只有本能的蠱蟲卻是輕而易舉,更何況,那神識中還裹挾著浩蕩的龍威,足以令任何生靈魂飛膽落。那些嗜蠱再厲害,神魂卻不過一隻蟲子的水平,哪裡禁得起這樣的神識風暴?轉瞬之間,那灰色的雲霧便飛速墜落下來,在秦易腳下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毯,卻是所有蠱蟲的神魂都在那風暴之下,被一舉震做齏粉。
正文 第二百二百九十一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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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滅掉了那些嗜蠱,還怕有漏網之魚,神識展開,在方圓數里之地如同過篩子一樣反反覆覆搜尋了一遍,發現再無嗜蠱的蹤跡,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即一閃身,來到被眾護衛團團圍在中間的六大供奉身邊。
秦易探查了一番,見六人除了戰氣受限,身體酥軟無廉外,別無大礙,正要運功幫幾人驅蠱,卻聽贏元急急道:“老七不必管我們,這蠱毒禁制不了我們多久的,速去看看帝王如何。”
奇印最重要的地方有兩處,一是供奉堂,一是皇宮,那計天既然敢對付供奉堂,難保不會同時對帝王下手,贏海如今剛被解除魔咒,身體仍然很虛弱,如果有個風吹草動,奇印免不了又會陷入政局動盪。
秦易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先前在計菲口中掏出了不少東西,對於計天的計劃遠比贏元等人知道的多。此時救下了供奉堂,又聽到贏元之言,當即答鈾一聲,神識展開,鎖定贏海的方位,一個穿梭,已經來到了這位帝王的身邊。
贏海清醒之後,也曾經見過秦易,知道他是解救自己之人,也是如今供奉堂的供奉,雖然驚詫於他的不請自入,仍然急忙站起身,說道:“七供奉來此,不知有何指教?”供奉堂在奇印的地位高高在上,其中的供奉們歲數最小的也有幾百歲,一向被帝王們視為長輩,秦易年歲不大,卻沾了身份的光,贏海在他的面前行的,也是晚輩之禮。
秦易兩眼盯著贏海看了片刻,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後者的一隻腕脈‘海的身邊也有不少侍從,見狀就要上前制止,卻被贏海喝止——秦易若要對他不利,全然用不著費這麼大工夫。
秦易對外界的動靜充耳不聞,神識沿著腕脈進入到贏海體內,細細探尋了片刻,隨後收回手,沉聲道:“陛下可知自己已經中了毒?”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一名內侍道:“陛下的飲食全都由專人吃過之後才食用,怎會中毒?”
秦易卻不理他,兩眼盯著贏海,一字一字地道:“這下毒之人,應當是陛下最親近的人——陛下甦醒之後,可曾與人行房?”
贏海帝王之尊,在眾多內侍,宮女和侍衛面前被秦易問出這樣的問題,不免有些尷尬,幹興一聲,說道:“七供奉……”
本想打個哈哈,把話題繞過去,一眼瞥見秦易面色凝重,全然不是說笑的樣子,他為帝多年,這點眼力見識還是有的,急忙改口道:“不錯,朕醒來後,確實與一名妃子行房。”
秦易眼簾微垂,說道:“這就是了,陛下所中的並非普通的毒物,而是合歡蠱,專門透過男女之事來傳播,我若不來,今日恐怕就是陛下的死期。”
贏號言,面色不禁一變——供奉們全都是一言九懂人,自然不會隨口胡說,他先前被最信任的侍衛總管下了毒咒,早已是驚弓之鳥,這時聽到秦易之言,心裡面頓時已經信了八*九分。他掌管帝國多年,也是心有丘壑之人,此刻仍能保持著鎮定,說道:“七供奉要朕如何做?”
秦易疼掃視了一下那隨侍在身邊的侍從,反問道:“陛下身邊這些人,都可信嗎?”
贏海道:“我昏迷了十多年,當年的心腹多已不在,這些人全都是新近挑選出來的,雖說做事穩妥,卻不敢保證其一定可靠。”他身為帝王,此時又事關生死,自然用不著顧忌什麼。
秦易道:“這就是了,若我所料不差,那下蠱之人,應當就在這些人裡面≥下久病,想來臨幸妃子也只是臨時起意,就連那妃子自己事先也未必知道,除了陛下自己,能夠事先得知訊息的也唯有這些隨侍在身邊的人,那合歡蠱無色無味,可透過呼吸傳播到女子體內,只需在行房前半小時注入,就可透過男女之事傳遞。這些人,一個也脫不了嫌疑。”
隨侍在贏海身邊的侍從聞聽此言,無不嚇得魂飛魄散,有心辯駁卻又不敢,只得一個個面如土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