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騎士,向這邊如飛趕來。
火煉見狀不禁鬆了口氣,當下放緩馬速,取下弓箭,徑直迎了上去,不過片刻已經和前面的騎士會合,口中大喝一聲:“火雲部少主在此,不要命的只管上來送死!”手裡箭如連珠,三箭射倒三個追兵,其他人為之一驚,速度頓時慢了下來。火煉這才兜轉馬頭,與那棗紅馬上的騎士並肩疾馳。
那騎士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一身黃色緊身衣,勾勒得身材玲瓏有致,相貌秀美已極,一雙柳眉,斜斜向兩鬢飛起,又增添了幾分英氣。這時見到火煉到來,不禁又驚又喜,說道:“阿煉,你果然在這裡,你的那些隨從呢,怎地只有你一人前來?”
火煉一邊策馬揚鞭,同時用眼角餘光掃視著後面的追兵,一面說道:“我在路上遇到了沙盜,所有隨從都陣亡了。”
那姑娘“啊”了一聲,神色之中滿是關切焦慮之意,急急問道:“你怎麼樣,可曾被傷到了?”
火煉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沒有傷著,多虧有人搭救,否則你我如今已經見不到了。萍兒,那些追兵既然是你們風沙部的人,卻為什麼要追著你,難不成你們部中出了什麼變故?”
他們兩個的坐騎都是千中選一的良駒,但一個被追了許久,另一個卻是一路狂奔而來,體力都下降了不少,那些追兵先前吃了一驚,這時卻已經漸漸趕上。就聽其中為首的一個大漢在馬上喊道:“火煉少主,那風萍如今是我族的叛逆,我等奉了族長和長老之命,要捉拿她回去,你我兩族同氣連枝,還請務必不要插手我族的內務。”火煉充耳不聞,只是與身邊的風萍一起策馬狂奔。
那漢子見自家的話沒有效果,眼中殺機一閃,隨即從背後取下一張長弓來,搭弓引箭,衝著火煉的後背射去,同時對一眾手下道:“不必捉活的了,全都殺掉。”那幾十名騎士聞言也紛紛從身上取下弓箭,紛紛衝著前面的兩人射了過去。
沙漠中的種族多善騎射,這些騎士乃是風沙部的精銳,自然都是此中的佼佼者,加上個個都已是入品的武士,每人手裡的長弓至少也有四石的力,百步之內,穿透重甲輕而易舉,威力更是驚人。這時幾十只箭從不同方位如同飛蝗一樣地射來,火煉和風萍兩個人頓時抵擋不住,一個不留神,火煉座下的駿馬後腿上頓時被幾隻箭同時射中,那馬一聲長嘶,身子一歪,將火煉慫下去。
火煉也是五品境界的武者,論起天賦和成就,不下於當初遇到秦易時的風源,這時雖然掉下馬來,卻不慌亂,在空中一個翻滾,穩穩落到了地上。接著轉身彎弓搭箭,只見四隻長箭如同四道電光一閃而過,當場就將追在最前面的四人射落馬下。
這種一手四箭的功夫在射術中堪稱一等一的絕學,那些追兵也是識貨之人,見火煉如此了得,一個個也是心懷戒懼,紛紛凝神戒備,風萍趁機掉轉馬頭,伸手將火煉拉上自己的馬背,隨即轉身向遠處跑去。火煉坐在風萍後面,任由其專心操控馬匹,自己則索性轉過身來,與之背靠著背,正面對著後方的追兵,一支支將箭囊裡面的箭射了出去。
他箭術高妙,在場之人無有能出其右者,而且一身功在那些追兵裡面也唯有為首的漢子堪與匹敵,這時專心放箭,轉眼又將三人射殺,頓時將對方牢牢壓制住,與棗紅馬的距離重又漸漸拉開。
只是那棗紅馬雖然神駿,終究是背上多了一個人,走了一段,速度已是越來越慢。那些追兵也看出了這一點,這沙漠上一馬平川,也沒有什麼可以躲避隱藏的地方,因此也不急於上前,只是遠遠跟著,只待棗紅馬無力奔跑之後,在上前將兩人圍殺。
火煉和風萍兩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他們兩個情誼深厚,心靈相通,這邊火煉剛一依,從馬背上躍下來,那邊風萍身形一飄,也已經落到了地上,兩人不約而同地喊了一聲:“萍兒(阿煉),你快走!”
那棗紅馬一下子沒了負擔,速度驟增,直到跑出去百十來米才意識到自己的主人居然不在背上,急忙再往回跑,卻已經晚了,那些追兵已經趕了上來,將兩人團團圍在了中央。
風萍臉色發白,對火煉說道:“你這傻子,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跳下馬來?”聲音之中隱隱帶著哭腔,卻不是害怕,而是擔心自家情郎的安危。
火煉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風萍柔軟細膩的小手,輕聲說道:“萍兒,莫怕,有我在這。”
風萍臉色先是一紅,隨後忽地在火煉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即默不作聲地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另外一隻手卻始終緊緊握著火煉的手,不肯有絲毫鬆動。
那些追兵顧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