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豈是你能夠隨便指摘的?”他是火雲部旁支的子弟,一向和族中的高層沒有什麼來往,更不認識眼前這個雷霆部的雷侃是什麼人,是以說起話來也是毫無顧忌。
雷侃眼射寒光,緊緊盯著火羅,當時就要發作,所幸他身後一位年紀與之差不多大,神情粗豪的年輕人及時圓場,說道:“四相部族已經到了三支,那風沙部怎地還不來,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這年輕人乃是電光部族長的侄子,名叫電烈,那電光部的族長沒有子息,因此電烈就是族長的繼承人,論起來,和雷侃還是姨表的兄弟,雷侃雖然狂傲,卻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風沙部的人當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這樣重大的事情,到了現在連個影子也不見,等下要是誤了進入神殿的大事,我看他們如何對大長老交代?”
風萍雖是被宣佈為叛徒,終究也是風沙部的一員,哪裡容得對方這樣詆譭自家的部族,冷興一聲,說道:“雷侃兄好大的威風,想必是貴部的雷霆戰氣已經突破到五品了吧?”
雷侃在雷霆部中原本也是個天才,二十歲時已經到了六品巔峰之境,但後來卻越來越心浮氣躁,以至於**年的時間,竟然沒有寸進,這次來到武神殿進行試煉,也是存著幫助自己突破瓶頸的打算。此事已經成了雷侃的逆鱗,如今被人揭開,頓時惱羞成怒,斜著眼睛看了一下風萍,嗤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風沙部的叛徒,怎地混到了火雲部的隊伍裡,難道是靠著做火雲部少主的女人換來的?”
話音未落,忽然眼前一花,隨即被一隻鐵鉗一樣的大手緊緊掐住了脖子,整個身子也隨之懸了空,再也無法呼吸。
電烈等人聽到雷侃說的話,已經知道事情要糟,卻沒想到火雲部的人動手如此之快,眼看著雷侃被對方那名身材高大,相貌平庸的大漢掐著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已經在翻著白眼了,電烈雖然也頗為看不上雷侃的為人,卻也不得不出面緩頰道:“這位兄臺,大家都是四相部族的兄弟,有話好好說,先請把雷侃少主放下來如何?”
火煉雖然心恨雷侃汙辱自己的愛人,恨不得當場將他碎屍萬段,但也知道此人身份非同尋常,真要是死在這裡,雷霆部非得和火雲部打起來不可,因此也在一邊勸道:“易哥不要衝動,雷侃兄也是一時試,有什麼話把他放下來再說。”
秦易兩輩子做人,如果旁人只是招惹到他自己還好,如果招惹的是自己的親朋,那就非得逃回個公道不可,雷侃的言語實在太過惡毒,他早已將風萍視作自家的妹子,自然容不得其如此詆譭,因此出手之時毫不留情。總算他還有幾分理智,知道在眾目睽睽之下此人殺不得,恰好聽到電烈和火煉之言,重重哼了一聲,右手一甩,將雷侃扔到了二十幾米外的沙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那雷侃何時曾吃過這樣的虧?被一眾手下抹胸拍背,好不容易順過一口氣來,眼睛一瞪,就要翻臉,卻正好與秦易那刀鋒一般的目光接觸到,心中莫名其妙地一虛,已經到了嘴邊的動手的命令,又被嚥了回去。
秦易負手而立,目光炯炯地看著雷電兩部之人,緩緩說道:“風萍是我的妹子,你們再敢招惹她,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來頭,後面有什麼靠山,如果讓你們活著走出這座山谷,我從此便和你們一個姓。”話雖如此說,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等下進入武神殿之後,一定要找個無人之處,將那雷侃擊殺。
雙方鬧成了這樣,自然也沒有意思再相處下去了,雷侃心中對秦易已是恨入骨髓,直想當場將之碎屍萬段。但他帶的護衛雖多,但因著武神殿的限制,能夠在這山谷中的不過是些不到三十的年輕人,修為比起他還不如,這將他舉手間就制住的大漢至少也有五品巔峰甚至是四品的境界,卻不是現在能夠對付得了的。當下咬了依,帶著手下悻悻地回到谷中,暗暗下定決心,只要試煉一結束,就招集外面的人馬將之格殺。
雷侃也算是有些眼色,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沒有胡攪到底,但他終究還是低估了秦易的實力,如果知道後者已經是一品巔峰的強者,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有別的心思。
這兩邊各懷殺機,秦易掩飾得好,雷侃的想法卻寫在了臉上,被人看得一清二楚,那電烈嘆了口氣,心道:“這大漢年紀不到三十,卻已經有了至少四品的修為,待到從武神殿裡面出來,更不知將來會發展到哪一步。這樣的人物,四相部族一千年也未必能出一個,雷侃不想著去結交,反倒一門心思地想著與之為敵,果真讓他當了雷霆部的族長,恐怕絕非是四相部族之福。”
心裡雖然越發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