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生氣了?乖一點,等下姐姐有糖給你吃。”她在家中排行最小,從小備受寵愛,這時與秦易扮作姐弟,心中格外感到有趣,眼見秦易語氣不善,說氣話來卻是如同大人逗小孩一般,竟然真個以為自己是姐姐了。
秦易道:“小人怎敢生郡主的氣?只是郡主身份尊貴,一身牽扯著鐵家村上下千餘口,這一路迢迢數百里,不知要遇到多少事,多少人,如今是非常時期,稍有不慎,不獨郡主自身會有握,鐵家村上下只怕也難以活命。郡主只當可憐我等小民,遇事容忍一些可好?如若不然,在下寧可受山叔責罵,這便送郡主回鐵家村,那裡好歹也有幾百條漢子護著,郡主若要惹事多少也有個照應,總比在下獨力難知好。”
秦易如是以正籌氣勸告,只怕贏月兒還未必肯聽,但他越是這樣表現出少年心態,贏月兒便越覺好玩兒,好像當真是面對發脾氣的小弟弟,當下笑著說道:“好好好,一切依你便是,看你小小年紀,怎地像個小老頭兒一樣?”
正說話間,突聽前面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只見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在距離兩人二十幾米的地方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秦易早已看清那人的面貌,正是曾對贏月兒出言不遜的大漢,這大漢此刻全身是血,背上還插著兩支長箭,卻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贏月兒這些天來多經變故,這時見到趴在地上的大漢,已經不復從前的恐懼,嘴裡“咦”了一聲,驚道:“那不是那幫鏢客中的人嗎,怎地死在這裡?難道前面真有盜匪?”秦易臉色凝重,也不說話,手裡韁繩一拽,趕著馬車向來時的路加速駛去,卻是連片刻也不停留——那班盜匪既然膽敢向一群入品武士下手,實力絕對是非同小可,秦易可不想冒冒失失闖進戰圈,遭那池魚之殃。
只是他這番動作已是晚了,馬車剛跑出幾步,身後馬蹄聲響,數名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漢子已經追了上來。見得那鏢客已死,也不停留,徑直向馬車追來,轉眼間已經到與馬車並駕齊驅,也不問情由,齊齊高舉長刀,向秦易當頭劈下,顯然存了殺人滅口之心。
秦易眼中殺機一閃,也不躲避,手中馬鞭一掃,老藤編織的馬鞭杆盪開右邊攻來的兩柄長刀,左手握拳擊出,將左邊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匹戰馬連同馬上騎士一同擊飛出十幾米外,接著回手抓住了最後一名騎士劈來的長刀,他有混元功護體,這一下卻是毫髮未傷。,不等那被抓住兵刃的騎士用力回奪長刀,秦易馬鞭一甩,正中頂門,頓時抽出老長一道傷口,鮮血淋漓,那騎士知覺眼前一黑,便翻身掉落在了馬下。
右邊兩個騎士被秦易用馬鞭順手一撥,差點整個身子連同兵刃一同斜飛出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赫然發現自己的兩個同伴已經倒在了地上,心中不由大驚。這些人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無比,此時心知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也不猶豫,不約而同地調轉馬頭,向來時的方向逃去』跑出兩步,秦易雙手飛擲,一根馬鞭,一柄長刀雙雙命中兩名騎士的後心,當時便穿了個透心涼。
正文 第十九章 出手
那連人帶馬被擊飛的騎士全身骨斷筋折,卻仍然未死,只是被戰馬牢牢壓住,動彈不得。秦易跳下馬車,走到那騎士跟前,扯掉他臉上黑巾,卻是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滿臉絡腮鬍,相貌原本極是兇惡,只是如今生死全都掌握在別人手裡,想兇也兇不起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要開口求饒。
秦易不待他說話,率先開口道:“你若想活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你們是什麼人,這次來了多少,實力如何?”這班盜匪擺明了不打算放走任何一個可能的證人,若是僅有他一人,倒也不必如此費事,只需脫身離去,諒那些盜匪也追不上他,但如今有了一個手腳無力的贏月兒,無論如何也不能憑馬車或雙腳跑過對方的快馬,那漢子的同夥隨時可能趕到,唯有儘快瞭解對方的實力,方可作出正確的決斷。
那大漢見他武技高強,舉手投足便殺了自己三個同伴,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答道:“我等是惡虎幫的人馬,幫首乃是羅遠平羅大哥,這次是羅大哥親自帶隊,幫中弟兄來了六十幾號人,其中入品的武士有二十幾人……”
話未說完,秦易一把抓住他露在馬屍外的一隻手,微一用力,折斷了他一根手指,口中喝道:“胡說八道,六十幾號人中便有二十幾個入品武士,你當你們是官軍麼?”
大漢大叫一聲,痛得涕淚交流,還想辯解,秦易右手一揮,已經撕下了他一隻耳朵,嘴裡說道:“你若再不說實話,我便敲碎你全身骨頭,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大漢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