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地品,加上各代新晉的,若能積累起來,至少也有二三十,在那百年劫之下,如今卻只事了老夫一人。那精靈族也是如此,先前還有若干地品,現今卻是一個也沒有了。若在當年,似精靈與我族這樣的征戰,地品強者必是主列的主力,然則到了如今,你又見哪個地品會隨意插手征戰?一個個早就躲了起來,應對百年劫去了。”
秦易這才知曉其中的隱情,隨即又想起一件自家早已確定,卻未曾證實的事情,遂求證道:“我曾聞聽風定族長說起大風來歷,乃是千餘年前和我奇印一起破空而來,前輩既是千年前之人,想必知道我兩族究竟是從何而來。”嘴裡問著話,一顆心卻在怦怦亂跳,靜候老者的答案。
那老者說道:“風定之言只說對了一半,我族雖是破空而來,卻並非在千年之前——只因千餘年前諸神忽然自世上消失,自此再無神蹟神諭現世,諸國各族之間戰亂頻起,將一干史料書籍毀滅大半。到了如今,能確切記載千年前之事的典籍竟無一本,加上時日久遠,時人對此前之事已是知之甚少,只得一概以千年之前相稱。若以這個世界的歷法而論,我族到此,已有一千三百年。至於說到我族和奇印的家鄉,其名稱就在那大風令上。”
秦易舉起手中那枚雕刻著小篆文字的令牌,看了半晌,卻硬是看不出那餘下三個篆字是什麼,正在猜測間,那老者已然說道:“這是我等先祖家鄉的文字,我不知奇印那邊如何,當年我族到此之後,勢單力孤,且語言文字都與本地人不同,屢屢受到排擠,無奈之下,只得改換習俗。到了今日,只怕除了掌管典籍之人外,再也無人認得這文字了——那上面的六個字乃是大秦鐵鷹銳士,這大秦就是我等故鄉之名。”
第九十四章太極
饒是秦易早有預料,聽到老者之言,也不禁心潮起伏,差點就要呼喊出聲。他到這異世將近二十年,卻從未忘記自己乃是華夏子孫,如今雖是未能再回家鄉,卻終於遇到了同胞在這世界留下的族裔,所謂他鄉遇故知,也不過如此了。
他對先秦史事略知一二,於鐵鷹銳士之名也有所耳聞:當年老秦軍時之,鐵鷹劍士名聞天下,全軍也只有堪堪百餘人,待到司馬錯做上將軍後,又始創鐵鷹銳士制。這鐵鷹銳士不單劍術超凡,且要馬戰步戰一樣精通,任何兵器到手也都是一樣嫻熟。其時步戰士兵以魏國武卒最為精銳,天下呼之為“魏武卒”,騎戰則以趙國的“胡刀騎士”與齊國的“技擊騎士”並稱精銳。秦國變法後,新軍在收復河西之戰中橫空出世,被天下驚呼為“銳士”,司馬錯便借這個名號建起了鐵鷹銳士:下馬步戰以超越魏武卒為準,上馬騎戰以超越趙齊騎士與與匈奴胡騎為準,實是秦軍精銳之中的精銳。
這時只聽那老者又道:“我大秦乃是那一世的第一強國,舉國具是驍勇善戰之士,到得始皇帝,更是雄才偉略,橫掃六合,一統天下,創下了萬世不變的偉業∫等的先祖便是大秦軍中之人,只因南越作亂,不服我天朝,始皇帝派我先祖等六十萬大軍征剿南越,卻不知為何,竟然到了這個世界。那鐵鷹銳士乃是大秦軍中最精銳之士的稱號,我族先祖之中,多有當此殊榮者。當年武祖以此為號,鑄就令牌送與那一眾本族和外來的客卿強者,便是消其有鐵鷹銳士之勇,護佑我大風不遭災劫。”
兩人正說著話,那老者臉上忽地罩上一層紅光,旋即一股熱浪自其身上散發出來,老者臉色頓時一變,也不及和秦易細說,閉目運功,好半晌那紅光熱浪方才消去。老者緩緩睜開雙眼,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想不到這一番的百年真火劫如此厲害,只是前鋒就這樣難纏,看來老夫這一回想要度過此劫,卻是要花上一番功夫了。只可恨那精靈族,竟然選在老夫行功最關鍵之時動手,不然度這百年劫哪會如此艱難?”
秦易在一邊看得分明,所謂真火焚身,無非是體內陽氣過剩,陽火上升,只因這老者乃是地品境界,一身陽氣之旺盛,不知超過常人幾百倍,這才會有那熱浪出現。他到這世界二十幾年,深知這世界的武學雖以威力而論未必遜色於前世,但要麼是一味的陽剛狂猛,要麼是一味的陰柔,像前世那般陰陽相濟,剛柔並用的功夫卻是少之又少。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太極
焚身的根由,晚輩倒是知道了一二。”
微微一頓,接著說道:“前輩所習戰氣,當是以剛猛為主,如今雖是練到剛柔任意之境,卻依然是靠著陽剛之氣推動,如此一來,體內陽氣日益累積,陰氣不得滋長,年深日久之下,自然會發作出來,這便是真火焚身。待到那多餘的陽氣發洩出來,焚身之劫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