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跡他,根本就無法放下曾經的一切。在少年的心裡,依然有著某個人的影子。
“夕兒,我們走吧。”抱過渾身無力羸弱的小跡,東方炎傷確實溫柔的註釋著身邊的夏子希。
“嗯。我們走!”
“咳咳……咳咳……不許走,東華是我的,任何人……咳咳……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從我的身邊帶走。”
就在夏子希準備和東方炎傷帶著小跡離開,卻不想那邊剛才被夏子希憤怒之下用血鍛扔出去,狠狠的撞擊到牆角的樓月皇帝竟然掙扎著站了起來,攔在了他們面前。
夜西岐的嘴角流著血,顯然是剛才措手不及之下被夏子希給震傷了靜脈。
血鍛,血鍛,修靈界施加大師的傑作,其功能尤為古老神秘。只要稍微附加一點靈力在上面,它就可以根據主人的心意來進行任意的攻擊。剛才,夏子希憤怒之下,出手自然毫不留情。
“讓開。”
“咳咳……不可能……”
“讓開!夜西岐,你到底把小跡當做是什麼,是你可以任意玩弄的傀儡嗎,想怎樣就怎樣?不想要了的時候就隨意扔掉,想要的時候就撿回來?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說道最後,少年的語氣不由開始疾言厲色起來。
看著眼裡沒有絲毫動搖,即使身體受了重創卻依然挺拔的攔在他們前面的男人,夏子希大為惱火。
小跡會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嗎?這個樓月的皇帝怎麼可以如此傷害小跡?即使他是真心的悔恨,是真心的愛著小跡,可為何要選擇這種傷害的方式?
“呵呵,怎麼會,我怎麼可能把東華當做是傀儡。東華,是我曾經看不清的羈絆,是我心裡最深處的那一抹柔軟和溫暖啊!只是當時的我還太年輕,被憤恨怨厲遮住了眼,深陷在報復的仇恨裡,無法看清自己的感情。”
聽到夏子希那凌厲的話,夜西岐嘴角卻是不由露出一抹充滿苦澀的笑來。
“曾經的我從邊關那苦寒之地回來,心裡充滿了陰沉森冷,殘忍就如同越發肆虐的烈火愈加的猙獰,吞噬者我的冷靜和理智。而東華,在這個冷血陰森的皇宮裡,是唯一的純粹,讓我移不開眼,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隨,想要接近,想要寵溺,想要保護那一抹永遠溫暖如旭日的燦爛笑容。”
“可是,同時,陰暗心理的我也抑制不住的想要毀了他,摧毀他的純淨,讓他跟我一同墜入黑暗的深淵。”
“即使矛盾,即使絕望的掙扎,我也要拉著東華,讓他永遠的陪伴在我的身邊,不許離開。我已經厭惡了孤寂,而東華,是我心裡的暖陽。我無法放開他的手,看他無憂無慮,一點都不知道我心裡是怎樣的掙扎。掙扎著對他日益強烈的佔有慾,掙扎著那見不得光的禁忌之情。”
十年苦寒之地艱難痛苦的生活,就如同被流放一樣的絕望和心死,每日掙扎於生死徘徊之間,那種直面死亡的接近卻無可奈何的絕望心情,誰又知道當時不過孩童的他是怎樣過來的。
為了報復,為了活下來,他又是怎樣在外面度過自己的童年,甚至是少年時期。
“我,這次絕對不會再輕易的放手。”
“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會讓小跡心裡對你充滿了怨恨,甚至是絕望嗎?”就是這個樓月的皇帝以前再怎麼的對待小跡,小跡心裡依然把他當做是曾經那個疼愛過他的皇兄,是他血緣上的親人。
可是現在,原本就篤定的血緣親人突然對他做了那樣的事,小跡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東華怎麼可能會記得我,甚至是見我。如果我不孤注一擲做得這麼偏激的話,我和東華之間恐怕永遠都會隔著一層看似輕薄,實則永遠都無法揭開的霧紗。”
“樓月國師的事物已經開始繼接,你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東華一直呆在那座宮殿裡卻不願見我,直到等到樓月國師的繼任結束,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東華離開,回到清揚宮嗎?”
“我不願和三哥一眼,直到等到所愛之人離開後才幡然悔悟。一旦下定了決心的事,我就絕不會再有任何的優柔寡斷。三哥是樓月的將軍,是樓月的王爺,他可以丟棄一切包袱和權勢去清揚宮找墨綠國師,我卻不行。”
“我是樓月的帝王,即使心裡早已經對這個所謂的皇位感覺到索然無味,可是現在樓月皇朝卻是已經沒有任何適合的繼承者了。”只怪他當初的手段太過於恨厲了一點,以至於現在都沒有什麼兄弟來接替他的位置。
他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