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有嗎?”
二十分鐘後,我和沈慧站在醫學大樓臨床醫學實驗室邊上的男廁門外,聆聽裡頭道德幾乎要將苦膽嘔出來的聲音。
他足足吐了五分鐘,然後擦著嘴走出來,說:“今天算開了眼界了。真太噁心了。從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屍體。”
在我看來,泡在防腐液裡的屍體算是比較完好的了,神情平靜,不破不爛,頂多是面板蒼白了點。不至於噁心到讓一個成年人嘔吐的地步吧?
“梅先生,你沒事吧?”沈慧問。
“沒事沒事。今天給您添麻煩了。如果有什麼新情況,您可以和我們孔經理聯絡。孔經理,給張名片吧?”道德見誰都是這樣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除了我。
我哪有什麼名片!於是我說:“不好意思,名片忘帶了。我抄在紙上吧。”
幸好隨身攜帶便箋。我抄了手機號碼。
“戒指真漂亮。”遞給沈慧紙條時,我注意到她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色戒指,便恭維一句。
“呵呵,謝謝。金柏利的對戒。我和老公都挺喜歡的。還沒辦喜酒就先戴上了。”
幾句客套話之後,小沈老師忙她的去了。我問道德:“可以吃午飯了嗎?我餓。”
道德搖頭:“把事先幹完再吃。”
“可是現在已經一點了,我真餓得不行了。”
“真沒用。你辦事能不能專心點?你看人家,畢業一年就談婚論嫁,效率多高。你呢?”
關於這個話題,我不跟他爭。
要說我效率低,我是不服氣的。至少,我每天晚上都惦記著若穎,都會和她互發訊息問候晚安。但我總覺得這種交往的方式有點奇怪,似乎缺少了點什麼。
我跟著道德在醫學大樓和圖書館老樓之間走了一個來回,期間聽他介紹圖書館老大樓的情況,足足花了半小時。
我搭著道德的肩膀說:“老闆,你怎麼連這幢樓馬上就要大修的事都知道?”
“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