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鬱儀沒好氣的一句:“閉嘴你看看你,術士災日中,到現在居然才術魄簡直丟盡了我的臉我告訴你,最多一個月,你要是晉升不了術師,看我怎麼收拾你”
莫名其妙被痛罵了一頓,寧柘乖乖住了嘴。
奪光術尊精魄的空間內,鬱儀臉sèyīn晴不定,半晌才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要不是在這塊精魄裡被封印了幾千年,不得不靜下心來想這些東西,能想清楚麼?當初老子創出夢魘術法傳遍大陸,夢魘術士何等興旺老子只管創術法,哪裡想得到去管理?再說誰能想到光明術士居然會那麼瘋狂連帶鍊金師也是……嘿”
山崖上,一道藍sè人影緩緩浮現。
“太御冕下?”寧柘微微驚訝,自從那天在領主府照了個面後,太御再也沒有和他見過面,也沒有對付他的意思,卻不知道現在找過來是什麼意思。
虛影變實之後,華服的太御轉過身,淡淡的看了眼寧柘,開口道:“洞察之眼的法陣,大概在兩天兩夜後,可以完全刻好。”
“哦,冕下放心,我會盡力幫忙的。”寧柘向她坦然的笑了笑,要是換了以前,他說不定還會顧忌太御術師的實力,不過現在鬱儀回來了,他還怕什麼?縹緲雲域裡折在鬱儀手裡的術尊還少嗎?
奪光一出無生路
對於光明術士而言,這句話可是半點都不摻假
“所以我想抓緊這兩天兩夜裡的時間,談一談。”太御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冕下想談什麼?”寧柘眉一挑,“其實我也想和冕下談談,我哥哥以前的許多事,我聽說,哥哥曾經被獲准進入白塔修煉過幾年,與冕下是認識的。”
太御淡淡道:“當然認識,不過我想談話的物件卻不是你,而是你身後的那一位”
“身後?”寧柘正要說話,太御忽然冷哼道:“那位大人,術都代代有禁忌,不能提及您的名諱,不過,假如不是您站在寧柘身後的話,別說縹緲雲域了,就是欣嫩學院,寧柘他也逃不掉吧?”
寧柘心神大震
“你找我談什麼?”鬱儀的聲音,從奪光術尊精魄中傳出,冷冰冰的,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然。
太御卻不以為然,她先欠了欠身,看了眼寧柘,正要說什麼,卻聽鬱儀哂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弟子,就該知道,沒必要瞞他,反正很多事情,我早晚會告訴他的,讓他一起聽聽,還省得我再說一遍。”
聽了他的話,太御忙收住動手封閉寧柘意識的動作,點頭恭敬道:“一切如冕下所願”
“你找我,是想問什麼?”
“是的。”太御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沉默半晌,才一字字道,“大人,我想問……臨淵術冕他……還存在麼?”
寧柘驀然瞪大眼睛
臨淵術冕在虹之大陸銷聲匿跡,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三千多年來,臨淵杳無蹤跡,整個大陸,都認定這位術冕已經隕落。否則的話,白傷也不會重回大陸,奪回他的霸主地位了。至少,從兩千年前起,大陸就不再認為臨淵還在人世。
而太御,鼓足勇氣來找鬱儀——這個被光明術士徹底抹殺存在,很有可能會出手擊殺她這個光明術都代表者,竟是為了確認這個訊息的真假?
一個可怕的想法,驀然在寧柘腦中翻騰:難道,臨淵還未隕落?或者說,並非像世人所想的那樣,徹底消失在大陸?想到這裡,寧柘不由倒抽一口冷氣,被鬱儀一手調教出來的他,深知術冕的可怕
而且寧柘越發覺得這種可能存在——鬱儀軀體隕落不也過去了四千多年,他的一塊靈魂碎片,依舊存在於奪光術尊精魄內何況是消失在大陸比鬱儀還晚了一千多年的臨淵?再說,鬱儀為了夢魘術法的被徹底抹殺,自裂魂魄以詛咒整個大陸,但……臨淵,沒有這麼做吧?
“臨淵……嘿嘿”奪光術尊精魄中,發出森然的冷笑,半晌,鬱儀才淡淡的說道,“唔,用你的話來說,他,確實還存在著”
“什麼?”儘管已經猜測到答案,但寧柘還是差點沒跳起來
太御刷地站起身,隨即更加謙卑的欠下身去:“大人,請您指點,我們該如何與他聯絡上?如果大人能夠指點我們的話,所有光明術士,都對大人感jī不盡大人也知道,現在正是自術士誕生以來,就傳說過的災日在這災日中,不論是什麼術士,都該聯手度過才是”
“哈哈……”鬱儀驀然長笑,半晌才悠悠道,“你們的感jī,對我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至於你說與他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