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初中了寒毒!和你剛才一樣,可能被它的角所傷!”炎炎躲過碧紋金角蟒的攻擊,卻依舊沒有消除對寧柘的敵意,仍然用警惕而不懷好意的目光來回掃視著寧柘與碧紋金角蟒。面對這麼一條既強大又沒什麼腦子的傢伙,還能怎麼辦?寧柘只能將自己的揣測大聲說出來,雖然他認為這樣會讓局面更悲劇——
“不用可能了,他的身體被我種入了至寒之毒,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他是純火之軀呢?”碧紋金角蟒悠然吐了吐蛇信,緩緩道。
見炎炎巨大的眼睛中露出憤怒之色,很有立刻撲上去和它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寧柘忙安撫住它:“炎炎,你不能和它交手下去了,桑初的體溫降得非常快,如果你不以你體內的火之能量幫他先壓制住寒毒,我認為他會很危險——你知道這我幫不上忙,我的力量也是寒冷。”
“這……”炎炎看著不遠處露出狡詐之色的碧紋金角蟒,遲疑著捲起桑初的身體,又看了看自己進來的谷口,而碧紋金角蟒根本沒有阻攔它的意思,現在離開和進入驚雲谷的路已經被雪崩堵住,赤焰陽精蟒輕傷、桑初中了它的寒毒,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術牧而已……
碧紋金角蟒忽然向前遊了一段,用一種優雅的語調緩緩道:“別這麼緊張,其實這寒毒,我能解!”
“你想怎麼樣?”寧柘終於騰出手來,將自己的兜帽緩緩拉下,半年被追殺的生涯,已經讓他習慣了遮蔽住自己的容貌,乍然露出真容,還真是不習慣。
“呵呵……”碧紋金角蟒眯了眯巨大的眼睛,貪婪的掃視了一眼炎炎,寧柘頓時警覺起來:“赤焰陽精蟒的魔核你是別想!”
“唉,那就談不攏了。”同樣是八階魔獸,守護驚雲谷中之物的碧紋金角蟒顯然比跟隨在桑初身邊的炎炎狡猾得多了,它立刻搖了搖頭,“反正這個純火使者還遠遠沒有完全甦醒,他抵禦不了我的寒毒的,現在谷口也已經被堵住,我最多等他死了,然後慢慢磨死赤焰陽精蟒,魔核最後還是我的,就是要多等一會。”
“你……”炎炎暴怒,不過寧柘忽然抬起頭,冷冷看了它一眼,那道目光不知道為什麼竟讓它心底一冷,居然乖乖將話吞了下去。這對於八階魔獸來說是非常沒有面子的一件事情——畢竟寧柘才是術牧而已。
當然,寧柘那一眼的代價也不低,對於高階魔獸使用靈魂威壓是一件很容易被反噬的事情,雖然魔獸沒有靈魂,但是它們同樣會受到靈魂威壓的效果,前提是威壓他們的靈魂之力強大過魔獸本身的意志力。
好在一直跟隨在桑初身邊的赤焰陽精蟒炎炎顯然避免了許多生活在曠野的同族的辛苦,同樣它顯得嫩得多了。
“換個條件,換個我們雙方都可能同意的,不要獅子大開口。”寧柘淡淡道,“你該清楚純火之軀對於火系魔獸的意義,除非你不怕整個雲域的火系魔獸前來找你算帳!”
顯然這條碧紋金角蟒守護者的身份讓它見識過太多人類,也從中獲益匪淺,因此它的狡詐油滑之處讓寧柘都大為頭痛——寧柘身後,可還有個鬱儀的。
它狡猾的笑了笑:“這個威脅對我沒用,只要把你們三個都幹掉,誰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反正這附近是肯定沒有火系魔獸的,否則早就被我吃掉了。”
寧柘隱在兜帽下的面容微微變色,這條八階魔獸的難對付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本來以為自己這邊有條與之彼此相剋的八階赤焰陽精蟒,再怎麼說也能和它打個平手,這個時候自己就可以趁機去找那口至寒深潭了。誰知自己這邊這麼不巧,不但由於炎炎的失誤引發雪崩,差點兒被活埋掉,還讓這條狡詐的碧紋金角蟒趁機在谷口設下埋伏,一舉輕傷了炎炎是小事,卻讓三人中最弱的桑初命在旦夕。
事實上寧柘雖然對桑初印象不錯,也還沒到為他的性命怎麼擔心的份上。關鍵是現在他必須保住桑初,要不然以赤焰陽精蟒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幫助別說聽從他的了。而失去赤焰陽精蟒的幫助,他要抗衡這條又狡猾實力又強的碧紋金角蟒,顯然是說笑。
碧紋金角蟒在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逡巡了片刻,彷彿低頭思索了一下,忽然咧了咧嘴,朝他們優雅的點了點頭:“好吧,我們現在談不好條件,所以,我先走了,你們好好想想。”它意味深長的說,“也許你們可以仔細看看這一任純火使者的情況再說。”
說完,它碧色與雪色交雜的身軀一甩,居然真的毫不猶豫的向著驚雲谷深處退去了!
寧柘見它忽然離開,微微皺眉,他感覺這條碧紋金角蟒不可能就此輕易離開,要知道現在是它進攻的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