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射月獸的淚水彙集而成的,名字叫做月之悲歌。”射月族厭者黑寶石般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嚮往,“不過那個小水潭是族中禁地,像我這樣從出生就被厭棄的射月獸,是沒有資格靠近的。我聽說,站在月之悲歌之畔,可以聽見悲傷如嘆息的詠歎。”
寧柘目中光芒一閃:“月之悲歌?炎炎你不是說,射月獸的眼淚極為珍貴麼?這一口月之悲歌,該值多少金幣?”
“……如果你能從裡面裝一壺給主人,估計他把自己賣給你都願意。”炎炎瞪了他一眼,似乎根本不相信有這麼一口月之悲歌,“射月獸的眼淚?只有滿月時在高處望月落下的淚水才能夠被稱為珍貴,像這個小傢伙,見到我們後也哭過幾次,因為是白天,又不在高處,那是不能算的,只是普通的淚水而已。”
“我不是小傢伙,我已經有千年壽命了我有名字”射月族厭者不滿的被她摸了摸腦袋,有點氣呼呼的說,“我叫阿蠻。”
“哦,千年壽命,可是你被放逐在射月森林的邊緣,恐怕連森林的深處都沒去過吧?這樣活一千年和一萬年,心理上還不是個小傢伙?”炎炎不以為然,聳了聳肩。
她轉向寧柘:“現在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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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寂靜的森林中,一支隊伍正快速的前進著。
“水學妹,你確定我們被人跟蹤了?”隊伍最前方的是兩名武士,手持長刀劈開重重藤蔓開路。在他們之後,卻是一個月白法袍的少女,如果不是法袍下的身量過於纖細窈窕,單從壓至鼻尖的兜帽,很難分辨她的性別。
這名少女在奔跑之間,右手還託著一個水晶球。水晶球清澈的映象裡,倒影出了身後的一幕——含羞蛇藤忽射而出,分別纏向路過的一名黑袍術士、一個紅衣俏麗少女,但是在觸及他們時,卻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斬得粉碎。
因此留在水晶球中的印象,只有剎那一瞥。但是已經明白的告訴這支隊伍,來人不算弱。至少在明面上,對方的實力高於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射月森林中的高階魔獸可不少,我們一路上過來,是因為有冰學長的射月腰帶,才能讓那些高階魔獸不戰自退,主動撤的遠遠的。”月白長袍的少女水飛飛沒有回答,在她身旁的一個赤衣少年,卻代她解釋,“對方總不可能也有類似的東西吧?但是我們一路上也沒見到或聽到附近有大的動靜,所以,他們只可能是跟在我們身後,才能避過那些高階魔獸。”這赤衣少年說得斬釘截鐵,水飛飛卻憂慮的抬起頭來,似乎有點心神不寧:“慕容學長,我……我覺得似乎不是這樣。”
慕容南見她當面反對自己的論斷,並不生氣,反而驚訝的挑起了眉:“飛飛,你是說?”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名術士時,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水飛飛神色鄭重,另一隻手不安的在水晶球上撫摩著,“這種感覺,甚至比起當初覲見九禁冕下時,還要讓我感到難受。”
“比覲見九禁冕下還要難受?”慕容南重複了一句,身後立刻傳來一個聲音,帶著三分詫異,“飛飛,那人很強麼?”
“冰學長”水飛飛和慕容南聽到這個聲音,立刻露出一絲尊敬。
華美的紫色法袍出現在兩人身後:“水晶球裡的那個黑袍術士,是不是很強?”
“不算強,含羞蛇藤傳來的訊息,他只是術界而已。”水飛飛聽了之後,立刻搖頭。
聽到她這麼說,慕容南和冰學長的臉色卻更加難看,異口同聲問:“你剛才說,那黑袍術士給你的感覺,比九禁冕下還要可怕?”
水飛飛心有餘悸的點著頭:“兩位學長,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這個黑袍術士在水晶球中出現的時候,我有一種衝動,想要離他越遠越好”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讓我們快點走,儘快把他們甩開?”冰學長問了一句,露出慎重的神色,“飛飛,你是罕見的預言術士,既然你覺得他可怕,那我們還是照你說的做,儘快遠離他吧。”
一旁慕容南也微微點頭,不過,隊伍最前方開路的兩名武士,卻不解的回頭問道:“冰學長,那小子不過是術界而已,有必要這麼躲著他麼?”
“兩位學長是武士,所以不知道預言術士的能力也不奇怪。”那冰學長腳步不停,催促著整個隊伍飛快前進,口中耐心的為他們解惑,“飛飛是罕見的預言天賦,這種天賦,即使在術士中也是極為稀有的存在,甚至比魅戀系的術士更為珍貴,預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