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聲音有些猶豫,還是堅決的說了出來,“我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爺爺,我的預言天賦……它讓我看到了死亡……無盡的死亡”
……
失去了晝夜的變化,雲域的天空始終空茫如虛。普通人對這一切起初是惶恐,但是他們的騷亂很快被平定了。很顯然,縹緲雲域對這種情況的出現早有預備,他們甚至建立起了足夠將整個雲域都包圍起來的結界。
霜輪站在曠野之上,美麗的天獅幻虎目光中第一次出現了無盡的迷惘。
在她進入雲域的剎那,她和最重要的兩個夥伴——敵愾、寧柘之間的聯絡完全失去。她不知道,假如她晚一點踏出空間,那麼她是不可能進入雲域的,因為那個時候雲域的結界剛剛完成了轉換。
縹緲雲域對於霜輪來說實在是一個很難找到目標的地方,從前紫涵鍊金學院也許還能為一個尋找寧柘的線索,但是自從發現襲擊她的是夢沁後,霜輪已經決定離這個學院儘可能的遠——她再也無法感覺到敵愾的存在,甚至無法透過撕裂空間離開雲域,並且鴻蒙空間裡放著那六個木家人,已經將要度過虛弱期,到時候霜輪遇見無法應付的情況想要轉移進去嗎?裡面就是六條為了活命不惜連自己後裔都犧牲的狼
誰知道敵愾是不是也失去了對她的感應,到時候又怎麼會救她?
白探險隊,不不不,這個探險隊確實強大,蘇清望也確實對她不算壞,至少身為探險隊的隊長,他在知道霜輪本體後並沒有立刻撲上來割斷她的喉嚨,然後逼她回到本體,打量她該值多少鍊金師發狂……可是在沒有自保能力前,貿然去信任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
何況她手裡還有那六個木家人,靈魂修復,這四個字絕對可以使得任何一名術士發狂了——霜輪不知道,所有術士,包括她的默契主人寧柘在內,針對術士的一場浩劫已經來到。
在這一刻,雲域莊園內的冰恩震驚的差點人立而起它感覺到冥冥之中約束著自己的一種力量忽然煙消雲散,智商如它只以為是寧柘主動解除了契約,可是這怎麼可能?冰恩在吸收了貪婪之泉後,已經能夠想明白一些簡單的問題,僕從契約的數額有限制,一個人最多隻能控制三頭僕從魔獸。
而這三頭自然是越強大越好,難道主人寧柘同時遇見了三頭比自己更強大更有前途的魔獸?一種人類稱之為悲傷和憤怒的情緒逐漸蔓延在它的雙目之中。
還有什麼魔獸,能夠比得上顛峰血脈的蜃蛟?更重要的是蜃蛟的出現和其他顛峰魔獸不一樣,它沒有父母與後裔,只要不在中途死去,幾乎有九成可能晉升為顛峰魔獸……即使霜輪未來的成就都未必能和它比,卻就這麼被拋棄?
這時候的冰恩根本沒想到自己獲得了自由,對於年歲尚且幼小的它來說跟隨在某個提供食宿的類似於父母的主人身邊沒有任何值得怨恨的地方。它感到無限的委屈與憤怒。
而霜輪還不知道,她和寧柘之間的靈魂默契已經解除。從這一刻起,她的生死再和寧柘無關,但是寧柘也無法得到她的即時幫助,譬如靈犀之路。
這股遍及整個大陸的解除契約的力量,沒有人知道原因。但是所有的人很快發現,這種解除只針對術士,和魔法師、或者武士甚至武主們簽定的契約,依舊存在。
是的,只是針對術士的浩劫,因此所有和術士簽定了契約的魔獸、甚至人類,這一刻的契約,包括靈魂默契,全部解除
只針對術士,也意味著,術士們將孤軍作戰。
這一刻整個大陸冷眼旁觀,這是一場只關乎術士生死存亡的戰鬥。
……
魔法?
寧柘飛快的思索著,他忽然出聲:“武技行不行?”作為一名術士,信任自己操控靈魂的能力是一種本能,事實上高階術士除非是晉升到術尊後太過無聊,否則是不可能在只能關鍵花費時間在其他事上的。而寧柘恰好還沒晉升高階術士,他的靈魂之力不足以支援他面對所有的困境,因此在百色森林中時他不得不花費許多精力來輔修武技。
希望有用。
可是鬱儀冷冷的問:“你打算對一具龐大的屍體怎麼使用武技?”
“既然它擋住了我們離開的唯一的路,那就把它砍碎。”寧柘不假思索,他抽出了那柄杖中劍,鋒利的劍刃在陰影下依舊寒光逼人。
鬱儀冷笑:“噬魂獸的每一塊屍體,都擁有吸收靈魂之力的能力,打碎它又能怎麼樣?”
“不這麼試,總不能等死。”寧柘卻反駁,“而且,噬魂獸吞噬的靈魂之力,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