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柘從昏迷中感覺到腦中一痛,彷彿一枚釘子生生釘入!他本能的醒來,吃驚的看著懸浮在自己面前的鬱儀:“老師?”
“快,抓緊時間,把這傢伙收了!”鬱儀迫不及待的指揮道,“雖然公義之心讓你們實力相同,你卻有黑暗雛形之杖襄助,黑暗雛形之杖……那是與公義之心同階之物,絕對力量,不容限制,看來上天也有意要送你一條蛟龍作為僕從魔獸了!”說到最後一句,鬱儀話中難掩喜色。
寧柘昏昏沉沉的隨他視線看去,正好看見尺長的碧紋金角蟒稍微長長了一些——這是因為寧柘醒來,力量略長,公義之心自然也放鬆了一絲對它的壓制。但是寧柘剛才拼光了靈魂之力,還耗費了不少心血,體力更是疲乏到了極點……這種情況下,公義之心給予碧紋金角蟒的放鬆極為有限。
後者顯然也清楚了目前的情形,夢蜃之境雖然擁有強悍的意志力,奈何智商卻不高。不過從公義之心中散發出的讓它毫無還手之力的轄制,讓這條大概是大陸上最接近成功卻也最悲催的準蛟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好局勢已化為烏有,現在它的悲劇就要來了……
“哈哈……公義之心將它壓得一塌糊塗,你現在根本不用多費力氣,只要激發黑暗雛形之杖杖頂的髑髏中火,就能在它的魔核內留下你的靈魂烙印!”鬱儀得意的笑聲傳揚在整個蜃海中,“然後……它就可以安心的煉化蛟形了!當然,煉化後,你就有一條蛟作為僕從魔獸了!寧柘,我叫你帶冰崖進來,這個主意沒錯吧?”
沒錯?自己剛才幾次差點死了好吧……寧柘苦笑了下,他雖然不知道公義之心是怎麼回事,但也注意到碧紋金角蟒的異常了,不由奇道:“老師,它這是怎麼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夜長夢多,速度收了它我再告訴你!”鬱儀不滿道,“快!”
寧柘雖然心中疑惑,不過卻也不敢怠慢——這不僅僅是他多一條蛟為僕從魔獸的緣故,更多的,還是他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收服過程出奇的順利,順利得寧柘在靈魂烙印完成、敵對狀態一結束,公義之心對碧紋金角蟒的禁制立刻消失、後者當即幻化出原形後,寧柘兀自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他只在黑暗雛形之杖中輸入了一絲絲的黑暗靈魂之力,這倒不是他有意試探,而是因為黑暗靈魂之力枯竭正是他昏迷的原因之一。鬱儀又以靈魂之力將他刺醒,他自然沒多少靈魂之力。哪知他使用的黑暗靈魂之力微弱,碧紋金角蟒的反應卻同樣微弱——而寧柘昏迷前源源不斷輸入黑暗雛形之杖中的靈魂之力,在他昏迷、手鬆開黑暗雛形之杖後,又無法侵入碧紋金角蟒體內,只能被迫壓縮在杖中。
經寧柘輸入的那一絲黑暗靈魂之力,這些靈魂之力立刻隨著他的心意湧入碧紋金角蟒的魔核內!在公義之心維持的絕對“公義”的情況下,靈魂烙印的進行彷彿是碧紋金角蟒主動賣身為奴一般!它的掙扎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寧柘盯著面前恢復原形——長達二十餘米、寬如水桶、猙獰咆哮的碧紋金角蟒,正在一頭霧水,鬱儀已三言兩語將公義之心向他解釋完,末了鄭重道:“現在碧紋金角蟒尚且不如原來的冰崖,但是它馬上就會煉化蛟形……煉化成功後,它就將與上古異獸蛟完全相同,並且天生擁有能夠讓顛峰術尊以上強者才能看出端倪的幻術!這是因為掌控它的意志,來自於大蜃的殘留!大蜃那冠絕大陸的幻術與意志力,都將被這條蛟繼承!”他在虛空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有了如此強大的幻術,你完全可以改變身份……在雲域中隨意行走!”
“公義之心……真是神奇的東西啊!”寧柘讚歎道,不過他笑容忽然僵住,“老師,霜輪呢?她還沒到?”
“你說那頭天獅幻虎?”鬱儀不在意的說,“天知道怎麼了,本來你差點被這傢伙一口吞了的時候,我還指望它能利用它那絲淡得快沒有的金瞳蛟隼血脈及時趕到救一救你呢,沒想到到現在它都沒過來!”
鬱儀只關心寧柘的死活,對於霜輪卻不怎麼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霜輪的撫養者是敵愾的緣故——後者是看守了他數千年的守護魔獸,並且竭力阻止任何可能讓他突破封印的接近者。
寧柘遇見危險時,他自然希望霜輪出現。現在寧柘不但脫離困境,馬上就要有條蛟為僕從,他自然早就把那頭還年幼的天獅幻虎給丟到一邊去了。
“我感覺她很不好……老師,我能不能先去找它?”寧柘當然不會像鬱儀一樣,不管霜輪的死活,畢竟後者可是他的靈魂默契魔獸,若霜輪死去或重傷,寧柘可是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