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十二階魔獸也是整個大陸唯一的一頭十二階魔獸,它是當年太御冕下率領了幾乎整個冠噩城術魂以上的術士,費盡千辛萬苦,付出慘重代價才把它封印在白塔九層的禁室,也因為這頭魔獸的存在,整個第九層佈滿了各種封印和壓制的陣法機關,沒有術魂以上修為的術士被嚴禁進入第九層,因為這裡的空間的壓力,會讓術魂以下的人靈魂瞬間崩潰。
所以雖然太御冕下在術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卻也不敢輕易開啟通往禁室的九扇門。
太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靈魂威壓瀰漫,將幾位長老壓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長老面面相覷,卻仍舊不敢開門,這間禁室恐怕是整個大陸最強大的囚禁之處了,所以即使是鎮都冕下,也無法在分配在冠噩城九大長老手中的九把鑰匙齊集的情況之外開啟它。
而面前的幾位長老顯然不願意冒這個險。
兩邊一時僵持不下,就在太御的耐心已經用得差不多,打算用實力告訴九位長老虹之大陸最精髓的生存奧義——力量決定一切時,禁室中忽然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喲,小太御啊,你怎麼又來了?”這聲音清朗醇厚,卻帶著一絲揶揄調侃。
太御臉色一變,忽然揮了揮手,瞬間佈下一個隔音的結界,這才冷冷問:“你剛才怎麼了?”
那聲音笑嘻嘻道:“什麼怎麼了?”
太御微微閉目,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彷彿有兩道無形的光芒,穿透了九扇封印無數、陣法重疊的門,直射門後。
那聲音痛呼一聲,半晌沒說話,太御用了那一次靈魂穿刺後,似乎也疲憊了許多,緩聲問:“你不用抵賴,剛才我分明感覺到你身上的力量持續衰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好好待在禁室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聲音哼哼唧唧半天,才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太御臉色一沉:“你是不是以為你躲在禁室裡我就奈何不了你?”
那聲音哼了一聲:“你想問的不是我的力量持續衰弱,而是我和他之間的聯絡忽然近乎斷絕吧?你猜的不錯,他的靈魂受了重傷,不一般的重傷!”
“什麼?”太御驚呼一聲,“蘇卷已經是……大陸有誰能傷他?難道是那幾個隱居的老不死,居然敢!”
“切,”那聲音懶懶道,“那幾個老不死又不是傻子,以蘇卷的實力和為人,他們去惹他幹嘛?”
太御臉色驚疑不定:“那他怎麼會受傷?而且是靈魂重傷!”說到後一句,太御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那聲音哼道:“我怎麼知道?!”
“你是他的魔獸,你會不知道?”太御皺起眉,那聲音頓了頓,隨即咆哮起來:“靠!你再說老子是他的魔獸,老子拼死也要破了這裡的封印滅了這座術都!”然而太御早就轉身走開了,她撤去周圍的隔音結界,九位長老剛才拂了她的意思,正忐忑的恭立在旁,見她撤去結界,紛紛圍上來還要再勸,太御卻搖了搖頭,徑自吩咐:“我要出一趟術都!”
“啊?”幾位長老大驚失色,大長老立刻跪了下去,顫聲道:“冕下,您不能這樣,如果您一定要進禁室,我們還可以商量商量,但是您千萬不能就此離開術都啊!”顯然,緊張的大長老以為太御一怒之下,居然要離開她所鎮守的術都了。
另外幾位長老也紛紛跪倒,太御冷冷掃他們一眼:“是暫時離開!”說罷也不顧幾個長老驚疑神情,徑自返回頂層。
站在幾乎舉手可及蒼天的塔頂,太御深深望了眼北方,心中默默道:蘇卷,你到底遇見了什麼,竟然靈魂重創?
靈魂的重傷不是普通人能夠看出來的,至少在越絕看來,面前的蘇卷十分正常,但是他說的話卻讓越絕認為他不正常。
“藏、藏鋒冕、冕冕下!”越絕呆立半天,直到蘇卷輕輕拉住他的手,引他前行,他才勉強反應過來,張口結舌的說,“您、您認錯人了吧?”他又不是呆子,以蘇卷的名聲,即使他大部分流浪是在無垠山脈度過的,極少數和外界的接觸中也對藏鋒冕下如雷貫耳,這位冕下成名於十八歲凝聚出永屬靈魂,成為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術魂,震驚大陸於二十二歲,成為最年輕的術師。
他隱居的時間不詳,但是從古森帶隊窺探無垠山脈,再將他的隱居訊息傳出來到現在,至少十一年,這也相當於越絕的年紀。這位天才術士一生之中,貌似從未有人提過他的親屬,大部分人確定他也是孤兒出身——難道我是他的私生子,他故意這麼說的?
越絕心裡這麼嘀咕,嘴上當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