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沈萱忽然出手攔住了他:“別,咱們一起下去,這個東西好像很畏懼我們,一起下去比較有保障。”
若是別人說一起下去,早就被風辰呵斥回去了,但是沈萱既然說話了,風辰當然順承。
四個人一起走到了黑黝黝的地洞中,只見遠處有一個體態十餘丈的黃鳥,被巨大的鐵鏈拴住雙足,黝黑的鐵鏈散發著盈盈仙氣,不像是普通的鏈條。
那黃鳥一身黃色羽毛,黃嘴黃足黃眼睛,全身都是黃燦燦的顏色,看到風辰四個人進來後,伏在地上低聲哀鳴,似乎是在求饒。
第九十七章 懸空城
風辰瞧著黃鳥伏在地上,雙翅收攏,雙足被鐵鏈禁錮,鳥頭低垂,黃羽有些髒亂,眼睛中淚水閃閃,泫然欲泣,可憐巴巴的看著沈萱。
沈萱也盯著黃鳥瞧了許久,攏起嘴唇成弧形,從喉間發出格格幾聲怪響。聽似隨意發出,但卻感到其中有規律可循,略一深探,又找不出規律在哪,令人大為費解。
那黃鳥聽到沈萱的怪叫,也抬起頭來,發出格格的聲音,竟然好像在與沈萱交談一般。
一人一鳥對峙許久,沈萱停止了怪叫,那黃鳥也露出一副興奮的模樣,風辰看的滿頭霧水,道:“你們兩個在聊些什麼?”
沈萱拍了拍手,走到了黃鳥的跟前。風辰原本還以為有危險,想要攔她一下,卻見沈萱走到黃鳥近處之時,那黃鳥碩大的鳥頭便乖乖的低了下來。
沈萱輕撫著鳥頸羽翼笑道:“它說它是這個山的主人,是一隻靈獸黃鴉,因此這座山才叫做黃鴉山。後來隱族人搬了進來,它原本沒有在意,任由他們去留,可是後來有一天,忽然出現了一個強大的人,將黃鴉困在了這裡。”
黃鴉口中所訴強大之人,當然便是那隱族共同祭祀出來的新巫神,也就是呂天涯。風辰已猜到是呂天涯所為,卻不解此一般動作有何意圖,便向沈萱問道:“你問問它,巫神將它囚禁起來做什麼?”
沈萱俯身在黃鴉的耳邊又用剛才類似的音節與黃鴉交談起來,黃鴉也隨之應答,面貌之上竟然出現憤恨之色,如人類一般表達感情,時而皺眉,時而瞪眼,風辰三人看著好不滑稽。
未得多時,沈萱便望向了地洞四周,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在意周身景象,注意力全都停在黃鴉的身上。
此般瞧來,只見四周立有石碑四座,成東西南北之勢合圍黃鴉。
石碑底座由碎石砌成,上頂曲線石臺,中間碑文刻著一些寫法獨特的文字,彎曲扭轉,與漢文相去甚遠,但卻看得出,碑文寫的很是工整嚴肅,像是敬神之用。
四個石碑上的碑文各不相同,好像是暗藏某種陣法之勢。
黃鴉又將它那數丈長的龐大身軀往旁邊挪了一挪,身下一塊雕刻著巫神圖騰的石板立時展露出來。
石板上刻著原來的巫神雕像,面目猙獰,尖耳獠牙,凶神惡煞的模樣。手拿長叉,右手舉起欲擲,腳下踏著一頭玄龜。
沈萱面帶慍色的看著石碑與腳下圖騰,氣極道:“這黃鴉說巫神用一種奇怪的陣法困住它,是想要讓它做巫神的寵物。這陣法很是奇特,能夠源源不斷的往這兩根鐵鏈上輸送靈氣,是它不能掙斷逃走,並且此陣法有移形換位的功能,巫神無論身在何地,隨時可以用移形換位之法將黃鴉召到身邊。”
風辰左手抱胸,右手摸著下巴,思索道:“那這麼說,這黃鴉就是被巫神給困在這裡的,咱們只要將這陣型破壞掉不就行了?”
沈萱搖了搖頭,道:“黃鴉說這陣型中的靈氣與它的血脈相連,當初巫神是取它的鮮血鑄造的這兩根鐵鏈,若是強行毀去,黃鴉也會隨之消亡,除非巫神親自除咒。”
風辰哦了一聲,看了下黃鴉,但覺日頭已落西山,時辰有些晚了,又覺得這山洞中氣溫乾燥,正適合給人居住,便道:“那以後慢慢想辦法吧,我們今日就住在這地洞裡,如何?”
沈萱與雲星同為神獸,此時見到黃鴉受難,也不禁心生憐憫,便同意了。
阿亡則向來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自然也是無話可說。
雲星也懂獸語,他與沈萱一起陪著黃鳥聊天,風辰和阿亡則打坐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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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大陸偏南之地,有一叫做荒火的地方,常年乾旱無雨,大地乾涸,百姓無以為生,只得四處奔走流浪。
便是連修真之人,也都從此處遷了出去,只因靈氣稀少,修真者也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