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劍痴顏豪,心中憤怒不已,豁然起身,怒聲吼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酒仙淡然一笑:“你只需要說血魔有沒有必要去想方設法獲取巫神的力量?”
顏豪冷哼一聲:“自然是不需要,他本身的功法就已經很強,何必再去窺覷什麼巫神的力量。”
酒仙仰天哈哈一笑,忽的低下頭來,面色冷峻。
“那便是了,此案已了,這呂天涯就是青銅雕像真正的主人,也正是他想要復活巫神,得到巫神的力量。”
“何解?”顏志疑惑道。
“因為……”酒仙站起身來,移步來到風辰跟前,一字一字頓聲道:“這就是血魔風逸之的兒子!他根本沒必要去復活巫神!”
“什麼!”
此言一出,除老醜怪及沈萱幾人之外,全場譁然,紛紛站立起身,看向風辰。
酒仙左手伸出,抓住風辰臂膀。右手在他背後血魔劍之上一撩,便將血魔劍上裹纏的麻布盡數撕下,殷紅如血的血魔劍頓時暴露在眾人眼前。
“此劍便是最好的證明!”
顏志與顏豪面色泛白,對望一眼,震驚的看向風辰背後的血魔劍。此劍他們怎能不識得,便是這把劍要了幻劍山莊上上下下七百多條人命。
屍體堆積如山,親人橫屍滿院,這是何等的仇恨,這是何等的憤怒。
卻只因為二人實力的限制,不得不壓下這仇恨與憤怒,忍氣吞聲,苟且偷生,全是拜這把劍所賜。
風辰頓時成為場中焦點,歐陽炎、狄雄、鄂波等人也紛紛驚愕的看著風辰。
雙劍二人此時不知是該秉承對血魔的恭敬,繼續對其子行禮,還是立即將他斬殺,以復當年血海深仇。
眾人被震驚住的瞬間,呂天涯牙關緊咬,頜骨凸起,鬢角滴下一滴冷汗。
顏志皺著眉頭緊緊的盯著風辰,多家誰也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呂氏父子二人。
忽然,一道黑霧閃光,呂天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的一聲,就搶走了堂上三塊青銅雕像,捧在手中,踏劍而去,呂飛緊隨其後。
整個大堂之中黑煙瀰漫,唯獨風辰血魔眼亮起,驅散了黑霧,看清了堂中景象,急聲大叫道:“快追,青銅雕像被他們搶走了。”
餘者均身在黑暗之中,顏志聞聽此言,也不多想,憑藉著地形的熟悉,顏志踏前兩步便已飛出了宮殿,直追呂氏二人。
月光之下,三個人影前後追逐。
呂飛修為低下,飛行速度自然不可與渡劫後期者相媲美,呂天涯只好抓住他的手,帶著他一起飛。
莫說帶上呂飛這麼一個累贅,即便是達到鼎盛狀態的呂天涯也難以是天字榜第六名高手劍狂的對手。
未過一盞茶的功夫,顏志便已將三人間的距離縮至幾十丈,眼看便已追逐上來,呂天涯心中暗恨怒罵,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拼盡全力。
呂飛瞧望自己父親已顯老態的面容,滄桑的白髮被空中的疾風吹動,再回望身後緊追不捨的顏志。
他狠下心來,一咬牙,一跺腳,一把甩開了呂天涯的手臂,大喝一聲:“爹,給孩兒報仇!”
他說完之後,身形猛的後衝,全身泛起黑霧衝擊向顏志。
顏志瞧見呂飛,冷笑一聲,“咻”的一聲,長劍便已穿射過去,鑽透了呂飛的胸膛。
已奔出老遠的呂天涯回首,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胸膛被洞穿出一個二尺多寬的洞口,命已難保,心中痛惜不已。兒子是為了讓自己逃走才選擇去死,呂天涯並非不理智的人,當下時機,逃走便是對兒子最好的安慰,他扭臉急速飛逃。
呂飛胸口被洞穿,卻並未死亡。顏志眨眼間便已來到了他的跟前。
呂飛怒吼一聲,忽然全身泛起黑色濃霧,臉色變得漆黑無比,已經瞧不出來人樣。
“嘭!”
一聲悶響,強大的力量頓時奔襲向顏志。
顏志輕蔑的撇了一眼爆炸的呂飛,冷笑一聲:“元嬰自爆?不過爾爾。”
他反手輕輕一劍,劃出一道炫麗劍芒,便將呂飛自爆的力量全數化去。
飛行在圓月之下,看著早已逃離的沒有蹤影的呂天涯,顏志皺眉苦嘆一聲,無奈只得折身而返。
幻劍山莊內,眾人齊聚,看到遠處顏志已經歸來,紛紛詢問道:“追上了沒有?”
顏志冷哼一聲:“那賊子已經跑了。”
顏豪沉重嘆息一聲:“真是令人扼腕,日後若是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