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葫蘆遞給上官紅說:“不要給這小子喝,把這麼漂亮的老婆又氣哭了.”
柳天賜和上官紅以為叫化於又過來糾纏,連上官紅也皺了皺眉頭,誰知老叫化於是送水,還誇自己漂亮,上官紅微微一笑接過來說:“謝謝你,老丈.”說完轉身想把綠鶚抱上馬背,誰知兩匹馬爭著要背柳天賜,都趴在柳天賜腳邊.
老叫化子大奇道:“咦,這小子火氣不小,可馬兒倒挺喜歡他,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哎,要走正道也罷,可偏偏幹殺人的勾當.”
柳天賜聽到老叫化子在一邊嘮叨不停,張口閉口一個“這小於”,滿頭的鬼火,但聽他稱讚仙女姐姐是自己漂亮老婆,氣一消也不理睬,上官紅畢竟一個姑娘,被老叫化於一口一個“老婆”,不由雙頰緋紅.
柳天賜拍了拍馬頭說道:“吵什麼!都揹我是不是,也不嫌哆嗦,還不快去揹我姐姐.”那馬兒彷彿聽懂了柳天賜的說話,屁股一擺,讓上官紅趴到它背上.
老叫化子在馬屁股上一拍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馬眼看人低,好,後會有期.”說完就走,也不知他是在說馬還是在說柳天賜.柳天賜心想:還和你後會有期,死叫化子。見上官紅憂心衝忡,知道綠鶚燒得很厲害,心裡也不由甚急,兩腿一夾,縱馬而去.兩人跑了一段路,還沒望見一個村鎮,甚是著急,綠鶚嘴唇燒得乾裂,蒼白的臉燒得通紅,嘴裡講著胡話:“黑虎,黑虎,我帶你到很遠的地方……很遠的地方,叫爹爹找……不……到……黑虎.”柳天賜聽了又是心疼又是難過,想到綠鶚奮不顧身地護著自己,雖然她把自己想像成她親愛的黑虎,自己曾經不就是一條狗嗎,儘管綠鶚性格刁鑽古怪,可與自己還是談得來,於今為了自己成了這個樣子,而又無能為力,不由得心情暗淡.綠鶚又叫道:“水……水……”上官紅明白肯定是口渴了,燒昏了頭,上官紅四下一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來的水,猛的想起老叫化子還有一葫蘆水,上官紅拔開塞子,裡面冒出一股淡雅的酒香,這就使上官紅為難了,沒有那個姑娘喝酒的.柳天賜聞到酒香,激動不已,已有兩個月沒喝酒,早就心癢難受,何況這老叫化子葫蘆裝的酒,柳天賜一聞就知道是上好佳釀,絕對不是一般的水酒,心中奇道:老叫化子抖抖索索,衣不遮體,葫蘆裡怎麼裝這等好酒。真想接過喝上兩口,但想到剛才叫化子說的話,只好嚥了幾下口水。
綠鶚又叫道:“水……水……”柳天賜看到上百紅一籌莫展,忽然想起什麼事般的叫起來:“姐姐,給她喝,她在地牢裡可以不吃飯,而每天要獄卒送酒給她喝,好像她沒喝過水,口渴了就喝幾口酒.”
上官紅驚奇地想道:“哪有一個姑娘家這麼嗜酒,把酒當水喝.”但想到綠鶚是“四怪之一”“無影怪”的女兒,性格多少總有點怪癖,就將信將疑地把葫蘆對著綠鶚嘴裡一倒,綠鶚皺了皺鼻子,似乎是聞到了酒香,很滋潤的喝了一口,上官紅怕她嗆著,停了停,誰知綠鶚竟抱起葫蘆“咕……咕……”一口氣把葫蘆裡的酒喝個底朝天.上官紅看著駭異,這個葫蘆裡至少有兩三斤酒,被綠鶚一口氣喝個底朝天,就是柳天賜在牢裡看到綠鶚喝酒,也沒想到她能如此豪飲。
其實綠鶚喝酒遠遠不止喝這點,這是她長年裡練出來的,從小和“無影怪”住在飛來峰,“無影怪”曾在江湖叱吒風雲,歸隱山林,每天借酒解愁,思念亡妻,綠鶚從小就是抱在“無影怪”的懷裡,聞著酒香長大的,後來有事沒事也喝上兩杯,“無影怪”除了被江湖上稱作“怪”,除了武功能獨步武林,另一方面是他的脾氣古怪,反世俗而行之,所以經常和小綠鶚對飲,綠鶚似乎有喝酒的天分,到後來總要把“無影怪”灌得東倒西歪,自己還沒事.綠鶚喝了老叫化子的酒,臉上竟然有了血色,人也舒展開了,嘴角帶著笑意,抱著紫葫蘆睡著了.
上官紅覺得心裡輕鬆多了,兩人騎著馬緩緩而行,怕吵醒了熟睡的綠鶚.
上官紅忽然感覺到綠鶚身上大冒虛汗,連自己身上的青色的夾衣都打溼了,知道這是發汗退燒,沒想到酒的作用在綠鶚身上這麼大,居然能解渴退燒,上官紅松開她抱在葫蘆的雙手,把紫葫蘆背在馬鞍上,想留著以後裝酒給綠鶚解渴,伸手抹了抹綠鶚額頭上的汗水.
兩人走上一座小山,前面就是一條官道,一陣寒風掠過,綠鶚身子一側,“哇”的一聲吐出一堆黑水,上官紅以為綠鶚喝醉,吐了,可一聞,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柳天賜覺得大奇,這酒能解毒,綠鶚吐出來的都是體內的毒汁!老叫化子葫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