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明白蕭亞龍的話中之意,就在不久前她在蕭亞龍的勸說之下回了一趟從小生活的村子,在親人的墓碑前懺悔愧疚的人指的就是她,做得好與不好她自己心裡最清楚,在還未親手手刃仇人之前,永遠都不夠好。
哭泣永遠是女人最大的天職,淚水永遠是女人最好的發洩髮式,因為女人的心永遠要比男人脆弱,在第一眼親人墳墓的時候她是哭了,並且哭得泣不成聲,淚水中包含著的是懺悔,是懺悔,何嘗不是對親人深深的思念之情,哭泣就代表懦弱,這種形容或許永遠不會用在女人身上。
“好與不好是不需要外人評價的,這一點我很清楚。”說著,蘇小小堅強的抬起頭,黯然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往無前的絕心與信心,前行之中一雙眼睛仔細的看了看蕭亞龍的表情,眉頭輕輕一皺,問道:“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可以給我答案嗎?”
“哦?什麼事?”蕭亞龍不免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事還要他給出答案,莫非這個問題與他有關?
精靈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之色,蘇小小的嘴角偷偷翹著一絲得意的弧度,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不知不覺間就能夠把獵物引誘到了陷阱邊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當然前提必要扔出更有誘惑力的誘餌,她的誘餌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拋了出去。
“當年你為什麼會從雪崖上掉下來?”對於這個問題她曾經有過很多假設,又從師傅紅蓮的口中得知當時的蕭亞龍正值逃難之際,一個人在面對危難的時候也許會慌亂逃竄,可是再笨的人也不會笨到在選擇跳崖,以生命作為代價逃生,尤其是像蕭亞龍這種身負血海深仇的人,更不會這麼做,除非是在萬不得已的情形下,迫在眉睫,例如。。。。
現實情況沒有準許她再想下去,蕭亞龍的腳步猛得一停,臉上明顯閃過一抹難掩的恨意,然而隨後卻是平淡無奇的說道:“沒什麼,不過是被人追殺而已。”說完,繼續前行。
這個答案讓蘇小小很是詫異,自己的猜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準了,看他的表情雖然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但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讓他產生如此強大恨意的人全大陸也沒有幾個,當時他在大雪山到底發了什麼事?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能感覺得到,事情絕不像蕭亞龍說得那麼簡單,女人的直覺一向很靈敏,或許這就是女人最可怕的地方。
狡黠一笑,蘇小小加快腳步跟上蕭亞龍的步伐,似是很感興趣道:“那些人是怎麼找到你的,雪域境內步步危機,沒有人引路你是不可能逃到雪域邊境的,什麼人會這麼好心幫你呢?”
女人真是麻煩,事事都要刨根問底,蕭亞龍在心裡感嘆一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小小,實話實說只會讓蘇小小更加傷心,雪鶯的事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不是想把在雪山發生的一切忘記,也不是想把雪鶯淡忘,只是他不想提及傷心處而已,讓屬於雪鶯的記憶銘刻在心裡,直到老去。
“怎麼不說話,是不想說,還是不願意對我說,如果是這樣,那你就當我沒有問過好了。”
軟硬兼施,蘇小小現在對他人心理拿捏的恰到好處,在鳳門呆了這麼多年,她提升的不僅僅是實力冥級,還有待人的心理,最主要的是她相信蕭亞龍終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因為她已經清楚的看透了蕭亞龍的弱點,那就是蕭亞龍對她的虧欠之心。
看著她羸弱的背影,當年的一幕瞬間浮現在蕭亞龍的腦海裡,那份情誼是他虧欠她的,是用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還清的,反正他也沒想揹著她去巖洞,早晚都會知道事實的真相,既然如此,讓她知道也好,也許結果會讓她很傷心,也許她也會因此而對自己死心也說不定,長痛不如短痛。
“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就跟我來。”
驟然加快步伐掠過正得意的蘇小小,腳下雪花席捲而飛,蕭亞龍先行在前,以蘇小小能夠跟得上的速度趕赴雪域中那座最高的雪峰。
闊別已久地方,闊別已久的人,我蕭四郎回來了。
急趕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兩道急馳的身影止步於雪峰下,落羽紛飛,白雪耀眼,風雪中,蘇小小輕眯著眼睛,不解的看著面前高聳入雲的雪峰,最後把目光投向蕭亞龍,疑惑道:“你把我帶到這裡做什麼?”
蕭亞龍也不說話,一簇魔焰竄出手臂,揮拳砸向腳下的積雪,剎那間雪花飛舞,破碎的冰片四下飛濺,蘇小小還未來的及反映就被他護下在身後,身體快速下墜,晶瑩的冰層從眼前閃過,彷彿置身於水晶的世界,美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