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直不說話的南宮瑾打斷。
“大嫂,我覺得既然你不想讓那人知道你的身份,那還是先別讓阿婷去找那人,這樣很容易暴露你的身份,你何不先塞一封信到他房內,讓他到你指定的地方給我治病?”南宮瑾眼底流轉中一絲睿智的光芒,不疾不徐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聞南宮瑾的話,容璇對這個看似病弱的男人多了一份新的認識,他也是一個極富謀略才智的人。
“三弟說得不錯,我的確可以先遞信。如果行不通我們再商議別的辦法。”容璇讚許的看向南宮瑾,“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三弟的聰明。”
南宮瑾聽到她的誇讚,靦腆的垂下眸子,笑而不語。
“這樣也可以。”顧婷點點頭,也認同了這個做法。
說做就做,容璇到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信封,寫好了信,走向那旅館的方向。
這次進旅館沒有任何人阻止,容璇將手中的信從門底縫隙推進門內,然後快速離開。
門內,金髮碧眼,身材挺拔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沓病理資料在聚精會神的翻看。
他時而站起身,時而又在房間走來走去,時而又坐到沙發上,當他走到門邊的時候,不經意間的低頭,看到了門邊的信封。
奈斯蹙了蹙眉,最終還是將那信封彎腰拾起。
開啟信封拿出信,看完之後,他面色一變,隨即猛盯著那落款的名字,和信封一角的玫瑰標記一個勁的眨眼,他沒有看錯吧?竟然真的是“MAFIA”上上下下找了多年的教父大人的筆跡和落款!
Rose!
竟然真的是她!
他興奮的拿起手機就要給司擎打電話,可顫抖的大拇指正要按下的時候,他又遲疑著放下了手機。
既然Rose用這種方式給他送信,自己卻不露面,就說明,她根本就不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現在若是他違揹她的意願搞得人盡皆知,只會讓她隱藏的更深,只怕都不會再露面。
最為擔憂的是,如果一旦透露出教父的蹤跡,要是讓教父的仇家發現,豈不是將教父置於危險之中嗎?
奈斯冷不防一個激靈,清醒了腦子。
奈斯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後他拉開門,衝了出去!
快步來到前臺,“你有沒有看到誰跟蹤過我,或者在我門前徘徊的可疑人?”
服務生遲疑著說道,“有一個,他說是警察,本來想敲門找你的,最後還是走了。”
“男的還是女的?”奈斯焦急的問道。
“男的。”服務生自己也不確定是男是女,看那打扮應該是男的吧。
“好,以後再見到那個人你通知我。”奈斯將自己的名片給了一張那服務生,他的名片都是限量的,一般從不給無關的人,現在為了找到教父也只能給她一張。
那服務生不知道這是享譽全世界的神醫,隨意將名片丟在抽屜裡,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好的。”
奈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回到房間,又再一次將那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好一會兒才將心情平復下來,將重點放在信得內容上。
“給人治病?”奈斯拿著手中的信,蹙眉沉吟著。
奈斯躺在床上,果斷將手中的信撕掉丟進馬桶衝乾淨,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
牢牢記住了約定的地點,奈斯嘴角含著喜悅的笑,喃喃自語,“教父大人,終於又要見到您了,他有救了!”
次日一大早,奈斯早早起床到了約定的地點。
這是一間隱蔽的出租屋,他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敲了敲門,立即就有人來開了門。
而入眼的並不是那一張期待中的臉,而是兩張東方面孔。
“您是奈斯醫生嗎?”顧婷謹慎的看著來人,遲疑的開了口。
奈斯也審視著他們,“誰要治病?”
“是他,我丈夫。”顧婷看著奈斯,將他讓進屋內,走到南宮瑾的身邊。
奈斯走到南宮瑾的身旁,為他簡單的看診了一下,最終下了結論,“能治好,我可以不收費,但是一定要見到那個人,我指的是誰,你們應該懂得。”
顧婷和南宮瑾聞言,遲疑了下來。
最終還是南宮瑾搖搖頭,“這個條件我們辦不到,我們不治了。”
顧婷微微蹙眉,可想到容璇的話,也對南宮瑾的話沒有意見。
奈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寧願不治病也不願透露教父的下落,錯愕震驚的同時,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