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骨的手慢吞吞地問:“你昨天回家,爸媽沒說寧雪和南哥為什麼吵架嗎?”
顧語薇搖搖頭,“媽說她問了,我姐我沒說,就是說因為幾個孩子淘氣,教育孩子上出現了不同意見。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喬羽鶴站起來去給顧語薇削蘋果吃。
“你和騰項南穿一條褲子,你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啊?”
“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和他穿一條褲子了?要穿也是和你穿一條啊。”
“切!我才不穿褲子,我穿裙子!”
喬羽鶴笑笑,放下蘋果走到她身邊,手伸到顧語薇的裙子裡壞壞的說:“我和你穿一條裙子。”
“啊!別鬧了!一會兒你那兩祖宗該回來了!”
“還有點時間,可以做一次!”喬羽鶴抱著顧語薇走進臥室去。
“啊,哈哈哈,輕點輕點,弄疼我了……。”屋裡傳出一陣淫蕩的笑聲來。
——
第二天。
騰項南和寧雪倆人來到醫院裡。
蘇藝婷還在重症監護室,還沒有醒過來,也沒有度過危險期。
雷翼坐在長椅上,頭埋在腿間,雙手抱頭,一副哀衰的模樣痛不欲生。
“老虎。”騰項南站在雷翼面前很久,雷翼都沒有抬頭。他淡淡的口氣叫了一聲。此時他和寧雪均都不知道雷翼是不知道他們來了,還是知道了不想見他。
聽到騰項南的聲音,雷翼抬起頭來,一見是騰項南和寧雪,他站起來,表情哀默極了,一副見到了親人想哭卻哭不出來的表情。
“對不起。”騰項南終於出口,“老虎,如果不是我讓你回來,藝婷就不會出事……”
雷翼搖搖頭,苦澀的淚水滑落眼角,“怎麼能怪你,你說了不讓我們回來的。”
“雷翼,那個大夫怎麼說?”雖然在家裡的時候,騰項南和寧雪已經問過閔諾辰蘇藝婷的情況,可是寧雪還是又問了一下。
雷翼看去,已經是十幾年沒有見過面的救命恩人,當年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成了大佬的太太,成了他的大嫂,寧雪身上當年的那份天真膽怯如今已經蛻變了,成了一位成熟的貴婦。
這要不是跟著騰項南在一起,他們彼此恐怕走在街上都不會認識了吧?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在大街上都不會太記得的人,雷翼卻默默關心照顧了她多年。
都說雷翼做事心狠手辣,但他對人尤其是他想對好的人,那顧仁義義氣,是一般人不可比擬的。
此時對於寧雪的關心和擔憂,他苦笑一聲,搖搖頭。
寧雪張開嘴,還想開導一下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她拉了一下騰項南的手,騰項南看看她,又看看雷翼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存在幾許可憐。
其實多年來,他對雷翼的感情也沒有因為雷翼帶走了蘇藝婷而改變多少,只不過是那份氣不過在心裡擰著勁,他不願承認他不怪雷翼,他不願承認他早已經原諒了雷翼。
在這幾個朋友弟兄裡,騰項南還是比較看重和雷翼的關係,要是這些年雷翼還一直在他的身邊,雷翼肯定和喬羽鶴在心中的位置是一樣重要的。
然而現在,出了燦燦的事情,騰項南更是有些排斥雷翼,恨不得永遠不要見到他,他寧願還和以前一樣,這個兄弟只在他心底深處,不在眼前。
寧雪又捅了一下騰項南,騰項南面露為難,但看到雷翼的樣子又覺得可憐,他滾動了一下喉結,“老虎……”
“南哥,你不用說了,我沒事,我相信她一定能醒來。”雷翼以為騰項南又要自責,他截斷騰項南的話。
“恩,雷翼,那個,這麼多年,你和藝婷沒有孩子嗎?”
騰項南的話好像提起了雷翼的傷心事,他摸了一下眼淚,黯然失色的說:“以前有過一個女兒,後來丟了……”
“丟了?”騰項南和寧雪互相看看,“孩子怎麼能丟了?”
“孩子剛出生不久,我做骨髓移植手術,藝婷天天照顧我,不知道孩子怎麼就不見了……”說到這裡,雷翼哽咽起來。
騰項南抬起手正隻手掌在臉上搓了一下臉,痛恨的說:“笨蛋!能把孩子丟了!賣什麼吃喝的!?”
“雷翼,那麼怎麼沒再要一個呢?”寧雪心肝早已顫抖,但還是問了問。
“藝婷生那個孩子打出血,差點要了命,不能再生了。”
寧雪重重的向後跌了一個踉蹌,騰項南及時的抱住她時,寧雪已經淚流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