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項南在辦公室裡掛了電話,久久的沉思。
第二天。
寧雪一早就到了呂大狀律師所,被告知,呂大狀已經接了別的案子,不可能再接她的了,她求了呂大狀的助理半天,也沒有用。
從律師所出來,寧雪坐在路邊拿出手機,想著讓應寧出面給找一個律師,可是猶豫再三,還是撥不出去。
官司一打起來,就會滿城風雨,會不會連累到應寧的安寧呢?她的幸福會不會就此被她破壞呢?
翻了一邊手機裡的聯絡人,看到了明成皓的電話,也許成皓能幫她。
撥過去的時候,成皓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問她怎麼想到給他打電話了?
寧雪沒有直接說能不能幫忙給她找一個律師,只是問他有時間嗎?她想見面和成皓說。
當成皓告訴他自己在X國的時候,寧雪再沒有說出找成皓的原因,因為,成皓回了X過,說明雷翼就會在身邊,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寧雪手掌託著頭,把臉埋起來,想著還能找誰幫忙呢?
眼底一雙油亮的皮鞋停下來,寧雪頓了一下,抬起頭來,騰項南那張欠揍的俊臉就在眼前。
他俯視著她,寧雪仰著頭,這個角度看著騰項南,他冷峻的臉似乎帶著嘲諷,寧雪站起來,沒有理會他,準備離開。
“還用這麼費勁打電話找人幫你?權沛澤不管你嗎?還是他巴不得不想你帶著孩子。”
他的話在耳邊響起,寧雪彷彿看到對方的臉上那副嘲諷。
那種嘲諷極具力量,說的傷心刺肺,和他說過很多回,和阿澤沒有什麼,可是,他完全沒有聽進去。
寧雪依舊沒有說話,感覺和他已經沒有什麼再好說的了。
見寧雪又不說話,他抓住她的胳膊,“你傻了嗎?官司贏了,代表陽陽就是我的了,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連見都別想再見到他一面。”
他的話說的很冷漠,那種冷漠也似乎不容更改和侵犯,但似乎還有迴轉。
“隨你。”寧雪淡淡一句,推開他離去。
這是什麼意思?騰項南站在原地,無法安然自定。
眼看著寧雪一步步走遠,他又追過去,一把拉住寧雪,“你就這樣放棄了?”
“不然呢?”寧雪冷冷的說:“正如你所說,官司你一定會贏,我是別人的小三,沒有資格帶著尊貴的你的兒子,所以,我給你了!”
“寧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當我看到兒子哭泣的時候,一定會不忍心,就又會把兒子給你乖乖送回來!這回,你錯了!別做美夢了!孩子還小,跟誰在一起久了,就會和誰親……”
“你想多了。”寧雪打斷他的話,“給你陽陽,完全是不想再和你有半點關係!”
她的臉上堅毅如鐵,從沒有過的堅決。
“你真能捨得他?”
“我有燦燦就可以了!”寧雪直視著他,一臉堅定,“好好待他,當然,這個你肯定能做到,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結婚了,記得還要多關心他一點兒。”
“你也許能想著回頭……”
“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
“這是你說的!”
“我說的!”寧雪毅然離開,走出幾步的時候,眼眶中強忍的淚水再也無法隱忍,被她說中了,她知道自己這場官司肯定贏不了,那麼就不按正常路來走,他那麼聰明,一定能猜到,果然他猜到了。
“別再想見他一面!你也別再想回到我身邊!”騰項南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個女人,完全瘋了,為了去做別人的小三,連兒子也不要了!
她昂起頭,如一隻驕傲的天鵝,曾經想過與他比翼雙飛,但現在他做的那麼絕,她堅決不看他的背影,所以選擇先行離開。
心裡苦悽悽的,想著就要和他公堂對簿,想著曾經和他的徹夜纏綿,心就痛到無力呼吸。
騰項南同樣淚眼朦朧,看著她的背影,悽悽慘慘,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寧願做別人的小三也不回頭,究竟,權家那個壞種給她灌了什麼迷糊藥?
寧雪一邊摸著眼淚一邊走,突然身後一股力量將她橫抱起來,驚慌中看到盡然是騰項南。
“你放開我!混蛋!”寧雪想起那晚,他強/1暴她的事來,害怕給的力量一下子遍佈全身,她用力在他懷中折騰著。
“你要幹嘛!?放開我!”
“我看你是瘋了,帶你去看病!把你送瘋人院,我得不到你,誰他媽的也別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