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這個男人分明就是發了狠,沒輕沒重的。
“莊易……”
“唔……”
錦瑟的小嘴兒中不斷髮出細碎的語言,小腦袋試圖胡亂轉動來躲避莊易來勢洶洶的啃咬,奈何他的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小下巴,她根本沒辦法動彈。
“莊易……我疼……”
錦瑟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了。這一刻,她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了男女之間力氣的懸殊絕對不像是上下嘴唇兒一碰說出來的那麼簡單。
這種懸殊程度,靠嘴巴說根本是沒辦法領會其中的真諦的。只有親身體驗了,才能深刻而清醒的意識到。
“嗯……疼……”
這會兒,錦瑟只覺得自己的嘴巴火燒一樣的疼,哭腔越來越重了。
這哪兒是接吻啊?分明就是滿清第十一大酷刑,好麼?
哭腔越來越重,倒不是完全因為嘴巴上傳來的疼痛感,貌似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委屈。
有時候,錦瑟也十分討厭這麼矯情的自己,死看不上,她原來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從來不輕易哭,也不輕易覺得自己委屈,從前的她十分堅強。
但是,之前的那個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好像……就是從認識莊易之後……
終於,莊易聽見了錦瑟委屈的動靜兒,不再對錦瑟進行酷刑和折磨了。然而,錦瑟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還猶存著。
莊易的額頭輕輕抵著錦瑟的,喘息聲依然十分濃重,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錦瑟精緻的小臉兒,恨不得要將什麼給吸附進去似的。
扁扁嘴巴,錦瑟透亮的黑眼珠兒帶著不滿,也一瞬不瞬的對上了莊易那雙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是在控訴。
有那麼一瞬間,錦瑟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好像從莊易深邃的黑眸中讀出了一中叫愧疚的情緒。
呃——
應該是眼花了吧?
莊易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呢?再者說,就算是退一萬步講,如果莊易真的有這種情緒,又怎麼會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呢?
“你幹嘛抽風啊?”
原本兩個人深情的對視著,挺美好的一副畫面,但就被錦瑟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破壞了氣氛。到底,錦瑟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心中的熊熊怒火啊!
你說她招誰惹誰了?
其實錦瑟不傻,她當然比誰都清楚,莊易現在這副被打翻了醋缸的模樣兒,無非還是因為刑少鴻。但是,她有哪裡做錯麼?沒有吧?
一頓飯,她也沒有和刑少鴻說上幾句話。不僅如此,刑少鴻給她夾的菜,她更是一丁點兒都沒動。
請問,這樣的飛醋,真的有必要吃麼?她的心究竟在誰的身上,這個問題還有討論的價值麼?瞎子都能看出來吧?
如果她的心是放在刑少鴻身上的,那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回來又是為了哪般啊?腦子有病麼?
這男人的心眼兒究竟是有多小啊!
這時,錦瑟還沒有完全意識到,男人吃起醋來的時候,當真是比女人一點都不遜色的。管他是什麼飛醋還是山西老陳醋,該吃的,絕對都不會落下。
“我嫉妒。”
莊易幽深的黑眸盯著錦瑟氣鼓鼓的小臉兒有一會兒,低沉的聲音就從他的嘴巴里傳了出來,傳到了錦瑟的耳朵裡。
怔愣片刻,要不是這會兒自己的胳膊被控制著,錦瑟真是十分想煞風景的抬手掏掏自己的耳朵,以便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莊易竟然說……他嫉妒……
此處,應該有掌聲麼?
雖然錦瑟沒有真正的鼓掌,但是她的心裡已經是歡呼又雀躍了。難得這會兒她的腦子沒有短路,她知道莊易指的是什麼,當然是嫉妒刑少鴻了唄,
也是在這一瞬間,錦瑟原本氣鼓鼓的小臉兒已經被淺淺的得意之色和笑意所取代,心中那燃燒著的熊熊怒火也被水給澆熄了。
這會兒,錦瑟全身就可以簡單的形容為——通透的爽利啊。
果然,不出錦瑟所料——
“我嫉妒過去兩個月的時間是他陪著你的,嫉妒他可以和你住在一套房子裡,嫉妒他吃過你做的菜,嫉妒……”
錦瑟發現了,自從她這次回來,莊易也是有所改變的,好像下子就從冷酷霸道總裁轉變成了深情霸道總裁。霸道還是依然的霸道,但是說出來的話沒有那麼冷酷了,反而是深情了許多,面對她的時候也不再那麼寡言少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