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摸的抬頭瞄了一眼莊易那恨不得吃人的駭人表情,傭人努力的刷低著自己的存在感,一顆腦袋恨不得別在褲腰裡。
這位祖宗爺怎麼了?
這不才回來麼?
誰又招他惹他了?
咦——
不對啊,不是說二爺今天要帶女朋友回家的麼?他女朋友呢?
難不成吵架了沒帶回來?
要是這傭人哪怕再抬頭看一眼,她就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們家二爺那不斷往外放射著冰刀子的眼神兒一直盯在十幾米之外的那對兒還沉浸在溫情中的“小情侶”身上。
更確切的說,這位祖宗爺陰冷的目光,自從他一腳踏進門內,就沒從小少爺帶回來的那個小女朋友身上離開過。
重新說回那對兒沉迷的“小情侶”。
剛剛,順著莊天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的錦瑟滿懷著好奇的心思,只想著莊天馳肯定是又要給她看什麼新鮮玩意兒了。
有錢人的生活樂趣就是多,光是她剛才在樓上看到的那些玩意兒就已經大開眼界了。
所以,莊天馳就隨手那麼一指,她幾乎都沒有考慮,扭頭就看過去了。
而莊天馳此刻就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似的,趁著錦瑟扭著小脖子的時候,薄唇就對著錦瑟紅撲撲的小臉蛋兒貼上去了。
他想,錦瑟的這一巴掌,他是挨定了。
當他薄唇貼上錦瑟溫熱的小臉蛋兒之時,他覺得滿足了,哪怕再多挨一巴掌也值得了。
只是,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錦瑟直接呆愣住了,壓根兒也沒有反應過來,只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瞪得老大。
傻了!
莊天馳嘴角不自覺勾勒出一抹溫暖的弧度,唇瓣更是捨不得從她粉嫩的小臉蛋兒上離開了。
直到——
莊易腳下生風,像是踩了風火輪兒似的,皮鞋踩地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迴盪著,並且以風一樣的速度在向他們靠近。
莊天馳早一步回過神來,卻沒有半點兒被人發現之後的窘迫,一張白皙的俊臉反而一派淡然,嘴角猶自勾著那麼滿足的微笑,和已經站在他跟前兒的男人鐵青又浸滿陰鷙的俊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見著眼前帥的掉渣兒卻也冷的掉冰渣兒的男人,莊天馳溫潤的俊臉上閃過一抹疑惑,卻不忘優雅的站起身,順帶著將那還在風中凌亂的錦瑟給拉了起來,一條手臂極其自然的圈住她的細腰將她攬在自己懷裡。
“二叔,你回來了。”
莊天馳的聲音正如他如沐春風的笑容一樣溫潤,眼中帶著對這個二叔的尊敬。
卻不想——
這個他從小崇拜到大的男人,只比他大六歲的男人,聽到他的那聲“二叔”之後,陰鷙幽暗的黑眸只是輕掃一眼,銳利的眸光轉而就落到了他懷裡的小女人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半個音節都沒有吐出來。
同樣身為,他能清楚看出莊易黑眸裡那一閃而過的情緒是什麼,那狼性的眸光,分明是看到獵物時才會有的。
莊易這樣虎視眈眈的目光讓莊天馳的心裡多少感到不舒服,哪怕這是他從小尊敬到大的二叔,貼在錦瑟細腰上的手也不由收緊,溫和的對著錦瑟開口,“瑟瑟,這是二叔。”
莊天馳的一聲“二叔”還有他那不自覺收緊的大手終是將錦瑟給拉回了神。
錦瑟這才抬起頭正視已經在他們跟前兒站定的男人,還沒有到男人的臉,嘴巴就已經先發出了聲音,“二——”
爺!
看到男人陰鷙的黑臉之時,錦瑟準確的對上了男人男人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兒,硬生生的將後面的字兒也噎了回去,全身的汗毛“噌”的就倒立起來,脊背發涼,有陣陣陰冷的風吹過。
她有預感,這次,她真的完蛋了。
死!球!了!
此刻,錦瑟粉嫩的小嘴兒微張著,精緻的小臉兒煞白煞白的,裙子底下兩條白嫩的大長腿兒發著軟,心裡更是發虛。
不是吧?
他還真有本事找到這兒來?
這叫私闖民宅,懂不懂?
也難為錦瑟了,在這個時候腦袋還能轉的起來。
不過,不過片刻,她精緻的小臉兒就更加難堪了,一片灰白。
莊天馳說什麼來著?
這是他二叔!
二叔——
二叔——
莊天馳——
莊易——
錦瑟的腦袋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