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又喝酒又吃肉,我怕你玷汙了佛門清淨地。”她一改往日淡淡模樣,笑容也俏麗了很多。
然而只是一會她就笑不出來了,他們還沒有走到寺院的門口,大殿裡匆匆地走來幾個和尚來,其中一個主持模樣的和尚在樂顏面前雙手合什念:“阿彌陀佛,樂施主,請留步。”
她停下來雙手合什回禮,主持從一個托盤裡拿起一個證書模樣東西交到她手裡,說:“樂施主為我們寺院捐了三萬元,我們寺院特地把這個功德牌送給樂施主留作紀念,但願它能保佑樂施主事事平安,事事順心。”
她回頭看葉之晨,他故作淡定地笑著,故作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
他追著樂顏出了寺院,邊追邊問:“你不會生氣吧,沒有經過你同意我就把你的錢捐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說過了那些錢已經是你的了,你想怎麼做是你的自由。”樂顏停了下來,又恢復了從前淡淡模樣。
他也不再說話,默默跟著她走到下山的臺階前,一眼望下去,臺階有些陡峭,他把包移到了前面,然後在樂顏面前蹲了下來,說:“來,我揹你下山。”
樂顏不理他,繞過他就走,看他無趣地追了過來,她說:“你是不是特別喜 歡'炫。書。網'背別人,一會不背個人就難受?”
他剛開始沒明白過來,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他曾經告訴過她,他和曉美談戀愛的時候經常是他揹著她上下樓。難道她吃醋了嗎?他心裡莫名的喜悅了一陣,這樣想著,連下山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一路上他都表現的很殷勤,可是樂顏似是並不領情,但她也沒有說什麼,他要提東西就讓她提著,他要開車就讓他開,這已經足以讓他孩子般的雀躍,一路上哼著不成調的歌曲。
回到那棟房子裡,天已經黑了,樂顏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沓現金放在他面前,說:“我這裡還有一些現錢,你明天可以帶著它離開這兒,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地話,可以寫張借條給我,等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給我。”說完,她徑直往樓上去。
他沒料到她是如此絕情,剛才的那份熱情被迅速澆滅,心底殘存的那一點點男人的驕傲漸漸爬了上來,她還是看不起他,何必,又何必呢,他在心底對自己說。他在她身後叫她的名字:“樂顏。”她愣了一下,他從未這麼叫過她,她轉過身來看著他,他咬著嘴唇說:“你是在可憐我,還是你覺得我跟著你回來就是為了你的錢?沒錯,我以前是為了你的錢才來到這裡的,可是如果你覺得我今天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的話,那我請求你把那個可憐的,恬不知恥的葉之晨忘掉吧,這些錢你可以留著送給那些更需要它的人,我不需要你的錢,也不需要你因為同情而收留我。”他說完,在樂顏驚訝地目光中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在他們眼前迅速合上了,她在屋內,而他已在屋外。
她在樓梯上慢慢地坐了下來,望著窗外越來越黑的夜幕,她不知道他會去哪兒,她親眼看著他在寺院裡掏光了所有的錢用來買香,看到她,他興奮的象一個迷路的孩子,他緊緊地跟在她身邊,一步一趨,就怕跟丟了她。他捐了卡上所有的錢,好讓她沒有理由把他拋棄。
她靠在樓梯的欄杆上久久不能平靜,她一遍遍問自己:我到底在做什麼?明明再見到他時她也欣喜著,明明不捨得他走,明明知道他一直都是故作堅強,明明知道他的心比什麼都脆弱,明明知道他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已經儘量不去想所謂的自尊與驕傲,為什麼還要去傷害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坐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聽到門外有動靜,她第一個直覺就是他又回來了,她馬上奔下樓去開啟了門。
53。你的聲色犬馬,我的淡若天涯…6 老葉回來了
門外的一個男子可能也沒有想到大門會這 麼 快‘炫’‘書’‘網’的開啟,他顯然愣了一下,但馬上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一把匕首架在了樂顏的脖子上,樂顏驚呼了一聲,但馬上被堵上了嘴。
她被綁住了手腳扔在沙發邊,嘴被膠帶封著,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闖入者翻亂了家裡的所有東西,那沓她給葉之晨的錢早被他揣在懷裡,可他好像還不甘心,又把所有的抽屜,櫃子全部都開啟,看了看沒有值錢的東西,又往樓上走去,她看著他拿了她的數碼相機下來,她掙扎著,眼淚就要出來了,那個相機裡有她和託尼的生活記錄,那也是她最珍貴的東西,她祈求著,他可以拿走任何東西,但不能帶走她和託尼的最後一點回憶。
那個闖入者卻不管這些,他收拾了值錢的東西就要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