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姐姐嘉美來了一趟,她可能是從言月的嘴裡知道了他丟了工作,竟然送了一大筆錢過來,嘉美用的是存摺,他開啟一看,後面那幾個零差點嚇住了他,忙塞給了姐姐,說:“這麼大一筆錢我不能要,你開超市也不容易,錢還是拿回去留著給滔滔和月月用吧。”他知道姐姐一向偏向他,但也不能這麼沒有原則,這些錢應該都是姐姐和姐夫的省吃儉用省下來的才是。
嘉美態度卻很強硬,並且笑說:“這錢本來就是你的,是你每個月寄回去的,我沒動,現在你比姐姐需要用錢,我就把它存在一起給你送過來了。”
他還真是有點不太相信,他在中睿每個月拿多少錢他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每個月的工資都是讓財務直接打給姐姐的,他平時用錢的地方本來就少,再加上每年的分紅和獎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所以工資一向是直接打回家去的,他原以為基本的工資扣除房費以後就所剩無幾了,沒想到這五年來竟積攢了這樣的一筆財富出來,看來這個唐少董還真的沒有虧待過他。
於是就帶著俞珂出去玩了一趟,免得在家和俞珂親熱一下都要趁著言月不在的時候,俞珂又愛纏著他,給他撒嬌,他一會不理她都不行。再怎麼說他是言月的長輩,每天和俞珂在她面前膩膩歪歪的總是不好,關了房門怎麼都行,就怕她在客廳裡粘著他了。他原是可以裝作沒看見的,可是這小丫頭已經學會給她使性子了,稍有不滿,就把背對著他,不理不睬的。他還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哄,想想都是自己把她寵壞了,以前的時候,只要他一拉下臉馬上就安靜的一個人,現在倒是會給他看臉色了。
幸福來得如此之快,似乎有些不真實了,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事,果不其然,還在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俞珂母親的電話,她的語氣很平靜,只說想單獨見他一面,並請他一定要瞞著俞珂。他自然答應了,其實除了答應,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寧碧瑩保養的很好,有錢人家的女人好像都有這樣的條件,天生麗質再加上後天的修飾,一眼還真看不出她的年齡來,如果不是她自己說,恐怕誰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梳著大波浪,眉秀鼻挺的女人有一個象俞珂那麼大的女兒。
她在他的對面坐定,眸子裡的光淡淡的,卻有一種逼人的氣勢,想必也是天生如此,優越的家庭環境和極高的教育程度又造就了她如此的波瀾不驚,就算面對著他這個誘拐女兒離家出走的罪魁禍首的時候,語氣也是溫和的:“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不過在你做決定之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說個故事給你聽,我和珂珂爸爸之間的故事,也許這會有助於你更瞭解珂珂。”
她的語氣竟聽不出是反對他和俞珂在一起還是贊成,或是根本就沒有態度,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很想知道俞珂父母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有了今天這樣的結果,以前倒也聽到些片段,總是些道聽途說,也許和當事人的說法完全不同。他倒了杯茶給她,非 常(炫…書…網)謹慎的說:“阿姨,你說吧,我會用心聽著的。”
寧碧瑩微微的點了點頭,從包裡拿了支菸點著了,她抽菸的姿態很是優雅,說實話,他見過的抽菸的女人也不少,但很少有象她這般典雅有風範的。
煙霧繚繞中,她慢慢地開口:“我和俞珂的爸爸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同在一所音樂學院,他是拉小提琴的,我主修的是鋼琴,我們是在一次演出中認識的,當時學校裡追我的男同學很多,只是我一向心高氣傲,就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唯獨俞珂的爸爸對我不理不睬,偏偏讓我對他有了興趣。後來我才知道他那是對我不理不睬,只是自己覺得自己家庭條件不好,怕高攀了我,有一次和系裡的同學一起去爬山,我扭傷了腳,是他堅持揹著我到了山頂,我們在山頂談了一夜,發現我們兩個原來有那麼多的共同話題和共同的愛好,後來我們就開始相愛了。”
“年輕的時候我也相信美好的愛情,所以不顧父母和大哥的反對和俞珂的爸爸走到了一起,甚至為了他和寧家脫離了一切的關係,然而我和他在一起沒有多長時間,他就背叛了我,那時候我們剛有了珂珂,我在傷心欲絕的情況下就拋下了他和珂珂去了國外,因為恨他,我刻意斷了和他的所有聯絡。直到珂珂十歲的那年,有一天我意外收到他發給我的郵件,我才知道他原來患了絕症。”
“做為珂珂的唯一監護人,我迫不得已才再次見到了他,可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對他竟再也恨不起來,況且那些年來他一直未娶,專心養育珂珂,珂珂是他今生最大的希望。珂珂也很聰明,又繼承了他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