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打了三個電話來,要人了。
可是他又不想掃了茗雨的興致,只好模稜兩可的敷衍了幾句。
“這樣吧,這些東西你應該需要,你再打十個億到我賬戶,我們之間就算兩清,這些歸你,怎麼樣?”
東方國際的股份還有一些基金什麼的,她留著基本是沒什麼用處,況且又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指不定什麼時候,東方家的人就會追究,可以放在東方涵這裡倒是穩妥的多,既沒有麻煩,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怎麼算都是雙贏的事。
而且在茗雨的眼裡,只有錢才是最實惠的,公司、股票、不動產神馬的就是個不定性因素,指不定哪天就給自己惹上麻煩,她可是一向瀟灑的人。
“你倒是好算計?”
東方涵突然抬起頭,望著茗雨似笑非笑!
這是真的不打算和這裡有任何牽扯了吧。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賬號,隨後我會給你,直接把錢打到賬戶就行了!”
說著茗雨抬腿出去。
剛到樓下,就看見雲情與一個男人在拉扯,陰沉著臉,看起來心情十分不悅。
“嗨,雲情!”
茗雨笑著走過來,在看到是唐澤文時,笑容轉冷,慢悠悠的在一旁站好,並不說話。
“阿曼達!”
雲情一把直接甩開了唐澤文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笑看著茗雨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走吧,今天我請客!”
茗雨說著摸出一把車鑰匙,攔著雲情就往大門口走,直接把唐澤文當做空氣,看都沒看一眼。
“雲情,你要去哪裡?”
唐澤文倐地語氣轉冷,目露沉厲。
“不管你的事,讓開!”
雲情淡然的目光,毫不退卻的對上唐澤文的雙眼。
“需要我回避嗎?”
茗雨打趣的問道,只是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們走,不用理他!”
雲情說著一把推開唐澤文,和茗雨揚長而去。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走,跟我回家,大半夜的你在外面瞎晃什麼。”
唐澤文氣得臉色幾乎扭曲,沉厲的說道。
“你回去吧,我們都各自冷靜一段時間。”
雲情說著,茗雨的車開了過來,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絲毫不管跟在後面的唐澤文。
“你下來!”
唐澤文說著,動手就要拉車門,茗雨眼疾手快的直接下了中控鎖,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外面臉色難看的唐澤文,“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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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雨是個算數的人,偏頭看著一臉苦悶的雲情,笑道,“怎麼發了筆橫財,還是心情這麼不好?”
“我心情很好!”
雲情說著,目光看向車外。
午夜的街頭異常安靜,只有幾輛車時不時的經過,路燈孤孤單單的,發出暗沉的光,茗雨開得車子是東方涵的跑車,在異常安靜的街道上,很是扎眼。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感興趣?”
茗雨開著車的手一怔,下意識的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車子在岔路口直接走向一條偏僻的道路,她的車技是極好的,開得速度很快,也就是十幾分鐘的功夫,就到了郊外。
在一條盤山公路中間停下,熄了火,茗雨轉過頭,認真的打量著雲情冷淡的眼睛,“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你對我很好奇?”
雲情苦澀一笑,攏了攏耳邊的頭髮,跳下車,望著烏沉沉的天邊和黑森森的山,清冷的山風吹過來,她不由得雙手抱了抱肩。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你以前又是做什麼的,看起來不像是屬於這裡的人。”
“我應該是屬於哪裡?”
茗雨笑著從車上找出一包煙,淡然一根,半倚在車門上,眯起眼睛望著站在懸崖邊的女人,身形孤寂,縱然只是一個背影,也可以看得出她除塵不凡。
“給我一根!”
雲情說著,走了過來。
剛才站在懸崖邊的時候,她真的想過,就那麼跳下去,就一了百了,本來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將來有沒有也不確定,現在她很累活著很累,與唐澤文的感情,已經讓自己窒息,一點一點的耗盡了她全部的期待和熱情,現在剩下的只是滿心瘡痍,和苦澀的記憶,如果有可能,她情願沒有遇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