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其他一切的感觸和情緒似乎也都捕捉不到了。
這是不是說明,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全部情感,全部的喜怒哀愁悲歡苦樂,都已經寄託在了對韓霈的愛戀之上?
這種行屍走肉的狀態又讓她恐慌:不是說哀大莫過於心死麼?如果無論如何都要悲哀,也不要悲哀到極致吧,這顆心還這麼年輕,怎能就任它這麼死去?
而且,這不是我,不是我姚嫵歆,我是愛笑的女孩姚嫵歆啊!
姚嫵歆重新試著在鏡子面前對自己笑,卻發現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每一個笑容都那麼難看,連自己都無法欺騙,無法打動。
愛笑的人往往也愛哭。在努力了一個星期之後,她決定另闢蹊徑:如果重新學會哭比較容易的話,那就讓我從哭入手練習吧。
而且哭泣也能試探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徹底麻痺,只要還沒有徹底麻痺,生活就還有希望。
於是她開始嘗試哭泣,在下雨的夜晚,獨自走到某盞路燈下,站住了,仰起臉,讓雨水灑在臉上。
然而就連這些雨水,也始終無法如淚一般專注地淌下。
她只好放棄地走開。南方大都會里燈紅酒綠的夜何時變得如此地蒼茫而深沉,連綿著向某個沒有窮盡的永遠延展而去。她看到自己腳下的那片影子漸漸地縹緲了,幽幽然飄蕩著,向著某種結束。
結束了也好吧,甚至即便真的麻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吧?如果這樣就代表著已經忘記,已經過去,那麼麻木也沒有關係,應該是一個可喜的結局。
可是為什麼,這樣可喜的結局也無法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歡喜?
就在姚嫵歆幾乎確定自己真的已經麻木、並且剛剛說服自己坦然接受這個局面的時候,忽然有一件事闖了進來,突兀地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