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淚,掉眼淚是懦弱屈服的表現。可是她此刻向蒼天和命運屈服,為什麼這接二連三的災難都發生在她們身上,難道真的還不夠嗎?她哭的昏天暗地,六年前的那一天是她們顧家生命力所承受不起的重,只要稍稍回想,都像是掉進颶風漩渦,痛到不剩渣。
那她的三兒是怎麼了,她的身上好燙,她觸到她的心口,她的心臟從劇烈快跳出來到漸漸細弱。
“快,準備電擊,病人心跳指數幾乎為零。”
是誰呼喊了一聲,慕容擎倉只聽見電擊強大的輻射聲。已有人將顧宛芷拉開,主治教授一下下搶救著夏以菱漸漸消弱的生命,顧宛芷跪倒地上匍匐前行,有人拖她,她掙扎的去摸索夏以菱垂落的手掌,
“三兒…三兒是要離姐姐而去了嗎?好好好,三兒走吧,三兒走了姐姐也不活了,就放任哥哥自生自滅,讓母親魂無歸處吧……”
“快,快鬆開她,病人留了兩行眼淚。讓她上前,來刺激她的戰鬥力。”此時面色蒼白如紙鳶的夏以菱耳邊赫然垂著兩行晶瑩的淚水。
“三兒,”顧宛芷得脫,迅速去抱夏以菱,她晃動她的肩膀,“三兒是想退縮了是不是,可是我們家怎麼辦…小痞怎麼辦……”
“病人有了生存意念,但呼吸十分微弱。”有醫師上前彙報主治教授。
顧宛芷聽到這話,已離開床鋪,她絆倒了桌椅跌撞跑出門去,她拉上還在門外的慕容擎倉,她去哀求,
“小痞,三兒需要你,她需要你,她會死,會死的,你去和她說兩句話,我求你了……”
今天大家都在演戲是不是?還是毫無準備,他下樓等顧宛芷時她還在熟睡?
慕容擎倉被顧宛芷拽進屋內,醫生都大汗淋漓,她被折磨的像砧板上剃去魚鱗的死魚,暮雪殘昏。他跪在她床前,他去拉她瘦到咯人的小手,
他親吻在她手面上,“如果…如果你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這句話雷倒了在場所有醫護人員,他那般眷戀深情的目光,他們以為他會溫柔繾綣說下甜言蜜語或真摯的諾言,原來……
可是顧宛芷懂他,這個男人是在變相的說生死與共,她死了他也不會獨活,這是這個男人給的起的最寶貴的諾言。
主治教授都開始搖頭,他一搖頭去發現心電圖上本來低微的曲線恢復正常,他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