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這黑天雨天,你怎麼撞我車前面來了?瞧你腿上都流血了,我送你上醫院去吧。”
夏以菱從泥濘汙水中滾落一遍爬起,她幾近麻木。她甩開來人的攙扶便衝到遠處,“姐,姐,你在哪裡啊?別躲了,三兒害怕……”
夏以菱身上又冷又熱,她腦袋像搗漿糊,視線都開始模糊。突然她看見了一座電話亭,這像是荒島求生中看見了救援船隻,她存了最後的希望。她想打電話給趙成文,也許姐姐會在他那。
夏以菱進了電話亭,她抓起電話,笑容卻凝固在嘴邊。她沒有硬幣,她更沒有趙成文的電話。
外面雨點“霹啦”的下;她本高綰的髮髻早被扯落,現在“嘀嗒嘀嗒”的往電話座上流著雨水,淚水,汗水;她腿部被蹭破大快肉皮,鮮血蔓延出亭外。夏以菱靜到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她支撐著顫抖打軟的雙腿想往外走,終於眼前一黑,栽倒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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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慕容擎倉暴跳如雷,“不是說發高燒嗎,為什麼你們反反覆覆治療了五天。這還就算了,可是自高燒退了到現在又是兩天,她怎麼還不甦醒?”
“慕容總裁,”一排恭敬站立的白衣大褂中的主治教授上前說,
“我們早就說過了,病人不是普通高燒。先不論身體那些小傷,她頭部和腹部至少受過兩次重創,她體力嚴重透支,又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調養。病人大腦處於高度緊繃狀態,長期壓抑,如今鬱結於心,心隱成疾。所謂身痛加心疾,如今病來如山倒,病人一時間根本沒法痊癒。”
“放屁,”慕容擎倉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她分明就是淋了雨,發高燒。你們就是些酒囊飯袋沒本事,現在推卸責任,擴大病情,危言聳聽。”
慕容擎倉才不相信這些醫生說的,才七日前她還生機勃勃的站在他面前。只不過歌廳裡被人打過,她有那麼嚴重,有必要裝死嚇人嗎?
“咳咳……”教授臉色發白,他是醫學界的神醫聖手,他和他的團隊是最權威的醫學象徵,要不然慕容擎倉也不會請他來。
“慕容總裁,你這樣的懷疑和不配合,只會讓病人病情越演越劣……”
“那現在該怎麼辦?”慕容擎倉妥協。
“身痛好治,心疾難醫。病人在心中豎起了一堵高牆,牆內封閉了另一個她。她沉浸於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或者…或者無法擺脫她人生最可怕的夢靨。心病還需新藥醫,病人還有什麼在乎的人,說些她在乎的話,重新煥發她對生活的渴望,鼓勵她走出夢境,走回現實。”
第93章 一場痛,三人殤(各種求)
教授仍下一大推話後就走了,慕容擎倉透過房門玻璃窗看裡面,此時夏以菱毫無生機的睡在床上。這已經是第7天,她整整昏迷了7天。
慕容擎倉覺得這一切轉變如此快,如此觸不可及。真的是一場夢,夢前她還會羞澀,會動怒,會落魄,現在…現在她沉睡的像不諳世事的孩子。
那天他還坐在床前,便接到林天的電話,他說顧宛芷不見了。
於是他打電話命人調查,才掛了電話,林天又打進來。他說夏以菱被一輛摩托車撞了一下,昏倒在電話亭外,她身上燙的像火爐。
他急火攻心,卻冷淡說句,“把她送回去。”
可是他當時就意識到送哪裡去?送回夏家,夏家會照顧她嗎?送回顧宛芷那,顧宛芷還沒有找到,就算找到了,一個瞎眼人如何照顧得了她?那送回給慕容子軒,他肯定會給她最好的照顧,可是他不願意了。送到醫院嗎,沒有親人,指不定會弄成啥樣?
那時他便覺得原來夏以菱也是無處可歸,她怎麼比他更像是孤兒?
於是他讓林天將她送到最近的度假村裡,他給她聘請了最優秀的醫學團隊,最悉心的照料隊伍。他讓林天留守,他洗了澡後便躺在床上。
他承認他睡不著,很快顧宛芷就尋到了,原來她在趙成文家裡。他沒有驚擾顧宛芷,趙天成在次日早晨就送了她回家。他也命人讓顧宛芷家中幾個家政對夏以菱的出現守口如瓶,他想給顧宛芷最安靜的生活,也算是給她善後。
第一天,林天打電話說夏以菱高燒42度不退,高燒引起一分鐘的休克,經過醫生搶救,恢復了呼吸。但她呼吸困難,需要接氧氣罩。
當時他就笑了,休克?怎麼可能?
他對著林天一震怒吼,“你他媽給我滾蛋,要是再敢給我打電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