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帝姬具絕世風華,自然要風姿高徹的君子才配得起,翩躚不敢苛求,只要能陪伴所愛之人左右便是一生的福氣了。”
洛兒聽到“君子”二字時,忽然想到她和岳飛第一次相見時,月華如水,鋪滿一地,岳飛便站立在她的院中,眉目英武,聲音清朗,舉止有禮,身後寒竹映襯,雖是布衣,卻仍舊神采耀人。就像詩經中所寫: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終究還是不可忘了啊,是了,她不能忘。每每別人說起君子的時候,腦海裡第一個印象就是他,哪怕旁人一句不相干的話,只要是讚美之詞,她第一個想到的亦是他,心胸坦蕩又莊重正直的君子,除了他別人是再也配不上這樣稱讚的話的。洛兒想的入神,不自覺便含了溫柔的笑在唇際,翩躚告辭之時神思猶在飛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畔才恍然驚覺,撫上臉頰,竟是微微發燙。
暮色四合之時,洛兒正為階下的夕顏花澆水,忽見眉眉走過來,長顰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湊過去小小聲問:“為情所困啦?”出乎意料的,眉眉既沒有跳起來打她也沒有大叫她是神經病,反而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洛兒探頭瞧了瞧屋內,母親正和陪嫁阮夕為她衣服上的花樣子挑選,心裡一暖。拉了眉眉出院門,兩人隨意漫步在園子裡,徽宗此時以齊安郡王的府第為駐蹕之所,齊安郡王又是風雅之人,這園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