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可見,色調輕快,卻不失沉穩,很有質感的一家餐廳。
當侍者將她領到一張長達三米的西式餐桌前,顧兔兔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某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桌子很長,悠揚的小提琴在角落裡演奏著。
顧兔兔和柏原滕遙遙相望,餐桌上的燭臺將兩人 的視線隔開,銀質餐具手^感很不錯。
“你……你包場了?”
柏原滕點點頭,“你一向不喜歡別人打擾。”
望著另一頭的柏原滕,顧兔兔只覺得,這滋味,真有點聳。
對於所謂的西方禮儀和生活方式,她承認有些地方值得借鑑,不過,也太刻板了。。
她喜歡自由散漫。
吃飯,隔得遠了,連對方心跳的聲音都感覺不到了,感覺也淡了許多。
難道,他們說話的時候不嫌廢力嗎?
她寧願端著寶貝做好的食物,一連看電視,一邊吃飯,或者隨意的坐在沙發上,一連喝著冰鎮的烏梅湯,一連啃著辣得可以的鴨鎖骨,生活本該如此啊。
她淺笑,倏然,手機一震,她開啟上午才開機的手機,發現是軒轅雷庭的簡訊。
軒轅雷庭:你現在在哪裡?
顧兔兔:約會。
軒轅雷庭:和誰,在哪裡,我馬上來。
顧兔兔直接關機。
她將手機收好,剛抬頭,眼角的那抹促狹就被對面的柏原滕捕捉到了,銀色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可是他的眼睛,卻帶著三分探究,溫和的視線,只是寵溺的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縱容,顧兔兔不禁覺得有些心虛。
他說,他是她的未婚夫……
一頓飯吃下來,顧兔兔總是覺得有些心慌。
柏原滕也注意到了,關心的問,“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顧兔兔本來想假裝沒事,可是一想,虛偽一向是她不屑的,說,“這頓飯吃得……太正式了……”
以前忙著討生活,一日三餐,在寶貝做飯之前,都是隨便對付的,久而久之,也不太習慣這種正式的場合。
柏原滕淺笑,點頭說:“嗯,下次,我們吃自助火鍋去。”
“不用這麼麻煩的。”
聽他這麼一說,顧兔兔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柏原滕望著她,淡淡的笑意在眼底蔓延,冷硬的面具,讓他平添了一絲柔情,讓人心悸不已,顧兔兔想,當時的她,一定是愛慘了這個男人,哪個少女不懷春,這樣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動心思。
“兔子,我想,是你對我太客氣了。”柏原滕的語氣中了多了一絲失落,眉宇間,卻是無奈的沉重。
顧兔兔只覺得心底一寒,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柏原滕,不好意思,以前在你的腦海裡真實存在,可是對我來說,你太遙遠,過去也太遙遠……”那種距離,遙遠到,她不敢去承認。
柏原滕說,她的夢,就是她的過去,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她的過去,是用白骨堆起來的。1cVt7。
現在的她,沒有大志向,倒也安穩。
習慣,太奇妙。
“我明白,”柏原滕舉起高腳杯中的紅酒,“我想,我有了新的機會來重新追求你,開始總是會很困難。”
顧兔兔慢慢喝著杯中的紅酒,在柏原滕面前,她的禮儀倒也是十分妥貼。
柏原滕話不多,十足的貴氣。
吃完晚餐後,已經八點半了,柏原滕對她說:“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顧兔兔問:“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柏原滕驅車,帶著顧兔兔繞上了山路。
A市地形雖處平原地段,但是從北山上看,卻像是一個處在搖籃中的嬰孩,沿著山路,不一會兒就上了山頂。
顧兔兔呼吸著最新鮮的空氣,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站在山頂望著萬家燈火,顧兔兔嘴角輕勾,抬頭,滿天繁星,天為被,地為床,倒也安靜詳和。
“美嗎?”
“美。”顧兔兔由衷讚美,柏原滕站 在她身旁,冷峻,表情卻是溫和異常,看著她如同孩童一般躺在地上,嘴角也跟著上揚。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看夜景?”
顧兔兔問。
“你所不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你喜歡的,討厭的,我都瞭解。”柏原滕十分自信。
顧兔兔多了一絲猶疑,“真的?”
“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