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上也抹著鮮豔顏色,不用想,霍顧之也知道剛才吻她的時候,他唇上肯定也沾染了一絲口紅。
他笑著勾了勾唇,唇邊笑意幽深蘼豔,他粗礪指尖在她紅唇上抹了抹,很快就把她的口紅給抹花了。
看到這,他眼底笑意越發分明:“小壞蛋,每天唇上抹口紅,是不是就不讓我親的?”
男人聲線沙啞低沉,像是完全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虞無雙不擅長哄人,她性子偏冷,又有些傲嬌,每次發生矛盾都是他在做讓步,她根本就什麼都不需要做。
只是這次她隱隱有些知道,這個男人是來真的,如果她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在問,而是觀察這麼風花雪月的事。
她鳳眸中劃過一絲驚喜,也顧不上被他火熱盯著,而是這討好笑了起來:“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抹好了!”
女人對於這些化妝品總是無條件喜歡的,虞無雙是口紅控,包裡不裝兩隻口紅,連出門都沒安全感,但現在為了讓他高興,她卻說以後再也不抹口紅的話。
霍顧之應該高興的,只是他臉上笑意漸漸淡了下來,他抿了抿薄唇,忽而垂眸淡聲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你居然不肯嫁給我。後來我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最後我開車去了無錫,順便去給我母親掃墓!”
他聲音不疾不徐,毫無波動,但卻讓虞無雙驀然驚醒,她瞪大雙目看著他,眼底滿是驚異流光:“你去看你母親了?”
每年清明節他一定會早早買了機票趕回國,有時候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這個男人對於他母親是真的愛之又愛。
“嗯!”霍顧之輕輕應了一聲,狹長鳳眸中有著緩解不開的濃霧:“又是一年清明時節,她一個人和袁叔葬在一起肯定很孤獨。”
虞無雙是知道的,她母親當年懷了他之後就被顧家趕出家門,人人都說她是狐狸精居然勾引一個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只是她知道,那時她肯定生活艱辛,不然不可能還在心中有著別人的情況下嫁人了。
有時候有些事真的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說的清楚的,面對他剎那間的失落黯然,她心如針刺,想了想,輕聲安慰道:“不會的,你不是說過你袁叔是個大好人嘛?你母親肯定是喜歡他的。”
“不,她不喜歡鐘叔。”霍顧之聞言,想也沒想就搖頭否認起來,他面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這一輩子只愛孟臻璽,對鍾叔更多的是一種親人間的依賴。當年要不是為了安全生下我,她是不會嫁給鍾叔的!”
那個年代女人未婚先孕是件極為丟人的事,為了能讓他不揹負私生子的名聲,她寧願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
不過好在袁叔也確是個好人,母親在他高一那等不幸離世之後,他也鬱鬱寡歡跟著沒多久就去了。
對於袁叔,孟少文緊存敬仰又愧疚的,在情感這方面他一直要求自己要向袁叔那樣一心一意,但同時,他又害怕自己最後的結果像袁叔那樣的鬱鬱寡歡。
坐在他腿上的虞無雙不是笨蛋,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見他神色陰鬱持久沒說話,她忽然出聲,語氣有些急躁:“霍顧之,你想多了,我不是顧雙雙,你也不是袁溟長!我們的結局不會是悲劇!”
對於他的事,她其實瞭解的不多,但唯獨這件事他很早就和她說過了。
她知道那時他是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到現在他還這麼想!
這個男人向來就是殺伐果斷手段強硬的,何時如此悲觀過了?難道她的拒絕真的對他打擊很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霍顧之已經扶著她站起身來,他一個人復著手背對著她站著,頎長身軀在這一刻看上去竟有些滄桑幽遠。
“無雙,我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為人你很清楚,我對你的心意你也很清楚。我實在想不到你拒絕我的理由是什麼!”這個時候的霍顧之已經什麼都有了,事業錢財都不缺,唯一缺的不過是她虞無雙。
這個姑娘又是他愛了這麼多年的,把她娶回家是他很年輕時候的夢想,現在不過離夢想還差一步,為什麼他會覺得如此遙不可及?
他背對著她,虞無雙看不清他的臉,但卻將他語氣中的無奈聽的一清二楚,她頓時變得啞口無言起來。
想了想,她同樣輕聲無奈道:“霍顧之,你為什麼就逼我逼的這麼緊?你明知道我根本無心去思考這些,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婚姻不是兒戲,哪對夫妻婚前不是愛的死去活來,可最後呢?最後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