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那年冬天他們在雪地中的那場相遇。
蘇綠幾乎下意識就確定了,這玩意是送給她的,不會是別人。
不過生日禮物他似乎已經送過了啊,怎麼又突然加送這個。
難道……
她想了想,隨即出了一頭黑線,這貨不會真打算把她嫁給元啟吧?畢竟嚴格算來,元啟也算是元承他大哥的弟弟。
死心吧,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不過簪子倒挺漂亮的,她就勉強收下吧。
如此想著的蘇綠,很是乾脆地將劍放回鞘中,而後拿起木匣和托盤離開了房間。
次日,侯府中許多人都起晚了。
日上三竿時,才掙扎著爬起了床,當然,其中不包括段青竹和蘇綠。
宮不離這個傢伙打著哈欠去找元承議事時,發現他正在屋中到處尋找著什麼,很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東西丟了。”
“什麼?”宮不離愣住,侯府之中怎麼可能會丟東西?而且就算偷,也應該去書房吧?他說道,“會不會是你忘記放哪裡了?”
“不可能。”元承皺眉,那東西他一直放在枕下,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一看,今早起來卻連匣子一起不見了蹤影。
“昨晚扶侯爺回來的是誰?”宮不離招手喚來不遠處的親衛,問道。
“回宮先生的話,正是小的。”
“那昨夜,有什麼人來過侯爺的房間嗎?”
“我。”
“……除了你呢?”
“還有徐姑娘。”
元承拎起被子的手頓住,身形一僵,緩緩轉過頭:“她……昨晚來過?”
“是,給侯爺您送醒酒湯。”
“……”
宮不離招招手,示意親衛離開,而後意味深長地摸下巴:“阿承,你昨夜莫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少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宮不離擺弄起自己的袖子,似不經意地說道,“雖然你喝完酒向來老實,但偶爾也會出現意外,比如那一次,你不知為了什麼直接提著棍子追殺了元啟半個時辰,事後卻毫無印象。”
“……”
“你真的肯定自己什麼都沒做過嗎?”
“……”
元承一手扶住額頭,仔細回想了起來。
昨夜他的確是回來後就睡了,之後……之後……
劍?
他好像拔了劍?
他的目光落在床頭掛著的劍上,它的位置似乎的確與平日有些不同。
拔劍……然後……
他的目光猛地一凝,驀然想起了某個因為最近煉製多了精油總是泛著淡淡花香的柔暖軀體,他當時好像……
“想起來了?”有人見縫插針。
“……沒有。”
“真的?”
“……我要更衣了。”
“哈!”宮不離大笑著走遠,“你騙我我也知道。”
“……”有時候,有個聰明朋友真的是件非常讓人討厭的一件事。
於是,今日的元侯爺徹底糾結了。
關於昨夜的記憶實在是模糊不清,所以——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呢?什麼呢?什麼呢?
沒有說出什麼奇怪的吧?吧?吧?
這種忐忑一直持續到再次見到少女。
他儘量不經意地覷了下對方的臉色,看起來很正常,這讓他微微舒了口氣,還沒等元承斟酌著該怎麼問,她已經主動開口:“謝謝你的生日禮物。”
“禮物?”
蘇綠側過頭,指著頭上的簪子:“挺好看的。”
元承:“……”
蘇綠看著對方如遭雷劈的臉色,有些遲疑地說道:“難道……不是給我的?”她理解錯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
“……不,是給你的。”
“那你怎麼這種臉色?”
“我……我有些暈酒。”腦袋一片混亂的元承不知怎麼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去給你再弄點醒酒湯?”
“嗯……嗯,麻煩了。”
“不客氣。”
少女走後,元承一手扶住牆,一手捂住臉,整個人略不好。
這簪子是他親手雕的,而且已經雕好很久了,只是……相處時間漸長,卻還是看不清她的心,也總是想不好將它送出時該說的話,所以才遲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