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歸根到底。能夠怪誰。唐糖毫不避諱的看著閻寒。看著這個一隻手操縱著她全部生活和命運的男人。她很想知道。他的命運又是誰在操縱呢。
閻寒。顧禹。黑子。三個人邊說邊聊。喝著酒。抽著煙。到後來黑子找了個理由先走了。會所中的音樂停掉。顧禹和閻寒說了一些事情。閻寒垂頭沉思了一會兒。又和顧禹聊了一陣。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才散場離去。
晚上。御苑龍庭裡面。閻寒的車子在聯體別墅的樓下停了。他下了車後。開啟車門來拉著唐糖下車。今天晚上的唐糖格外的安靜。閻寒隱約覺得不太對。他小心翼翼的攬著她的肩膀。走過玄關。朝樓上臥室走去。途中招呼了小葉準備一些夜宵。今天晚上。唐糖什麼都洠в諧浴K�濾�岫觥�
臥室中。閻寒在浴室洗澡。唐糖拉開窗簾。拉開窗子。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默不作聲。窗外的晚風時不時的吹進來。吹動她披肩的。順滑的髮絲。微微拂動。閻寒洗了澡。換了柔軟的棉布t恤。來到唐糖的跟前。開口問她:“你可有心事。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
唐糖苦澀的笑著:“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應該有自己的救贖。有可以皈依的信仰。我在想我的皈依是什麼。而我的救贖又在哪裡。為什麼。每一天都過得如此勞累。”
“既然累了。那就早點休息。”閻寒一面說著一面來拉唐糖的胳膊。
唐糖劇烈的揮開閻寒的胳膊:“你走開。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出現。我的生活全部亂了。我已經找不到我自己存在的價值了。我比那孤魂野鬼又能好多少”
閻寒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定定的看著唐糖。一字一句的說:“你如此恨我”
“是。我恨你。我恨你。……”唐糖覺得只有在恨著的時候。心裡才不會覺得那麼的空虛。只有在恨著的時候。才能證明自己存在於人世。只有在恨著的時候。自己才是有力量的。
閻寒垂下手臂。再一次發問:“你對我。除了恨。可還有別的感情。”
唐糖搖頭說:“對於你。除了恨。就是想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才能洗刷我的悲傷和屈辱。”
閻寒淡淡的一笑。緩緩地說:“好……那就如你所願。”說完後。他轉身走到床頭櫃便。拉開屜子。從裡面拿出一盒包裝完好的香菸。今晚的他剛剛洗完澡。板栗色頭髮帶著些許潤溼。上身穿著一件白色柔軟的棉布t恤。下面是一條深灰色運動型長褲。身形挺拔健碩。樣貌極為俊俏。
手指間拿著那盒香菸。閻寒迎著唐糖的訝異目光。揚了揚煙盒。對唐糖說:“不必驚訝。我什麼都知道。從一開始都知道。那天晚上。你們說的話。我全聽到了。”閻寒摸了一下耳朵上的鉑金鑽石耳釘。對唐糖說:“這個東西。不僅僅是裝飾品。”
第110章 對不起,謝謝你
唐糖愣在當場。原來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那他為什麼卻要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還對自己這麼好。唐糖就這樣看著閻寒。漫不經心的拆開香菸包裝盒。從裡面抽出一根來。摸到打火機。點燃。就如同從前許多次點燃香菸一樣的從容。
唐糖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那天晚上的那個戴口罩的人說。只要抽上一根。神仙都救不了他了。她眼睜睜的看著閻寒。緩緩地將香菸送到嘴邊。吸了一口。菸頭的火光變亮。迅速燃燒著。一根菸的功夫。如同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煙霧裊繞中。閻寒悲喜莫辨的看著唐糖。看著這個清秀可人。芳香甜美的女子。輕輕的說:“這是最後一次。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抽菸了……其實也洠в謝�崍恕D閬餚夢宜饋O衷誥腿縋闥�浮!�
香菸燃盡。菸頭滑落閻寒的指尖。落在木質地板上。熄滅。唐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手指微微顫抖。終於她走上前去。拉起閻寒的手。閻寒微微一笑:“你現在後悔了。”
唐糖搖頭說:“不。我終於可以重新開始我的人生了。假如有來世……請你學會仁慈。”
閻寒想要說話。她讓他學會仁慈。可是她對他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仁慈。可是毒性發作很快。他的臉色開始變化。充血變紅。他伸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呼吸似乎變得困難。很吃力的。他摸到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接通的時候。已經無法開口說話。
整個過程發生在兩個人的房間中。一幕又一幕。如同夢境。真實卻又虛幻。唐糖拿過閻寒手中的電話。是李醫師的號碼。每個人臨死前。都是不甘願的吧。唐糖對著電話和李醫師說:“來一下御苑龍庭。要快。開救護車來。寒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