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聊天。
提到起出差的事,他說:“我才把你追到手沒多久,可是這幾天有點忙,都沒時間陪你。我們也沒法像其他情侶一樣每天盡情地談戀愛……”
什麼叫“盡情地談戀愛”?
展若綾臉一紅,驀然想起剛才兩人熱吻的情景。
鍾徛看著她莫名其妙漲紅的臉,只一瞬間便明白她會錯意了,促狹地笑了笑,“我發誓我剛才說的內容很健康很純潔,可是好像有人想歪了。”
“去死!”展若綾隨手抓起一個靠墊扔過去,堅決不承認,“我哪有想歪了,你別在那裡胡說八道!”
說話的同時,她挪遠身子。
鍾徛伸手抓住靠墊,挪到她旁邊,曖昧地湊近她:“我又沒做什麼,你坐那麼遠幹嘛?”
展若綾伸手推他,“去那邊坐,那邊很多地方。”
他不依不饒,卻故意裝得一本正經地:“說真的,我剛才真的很純潔很健康,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到哪裡去了?”
這個人!
她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滾一邊去。”
他的力氣終究比她的大,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大笑起來:“這是不是叫作‘惱羞成怒’?”
展若綾心裡又惱又鬱悶,掙扎著想收回自己的手。
“好了,我不說了。”鍾徛笑得十分舒暢,連忙將她摟入懷中,牢牢地圈住她的身子:“我真的不說了……我發誓,我發誓。”
他一邊說一邊舉起右手做出發誓的樣子。
她見他真的不說了,也便安靜下來,任由他抱住自己。
由於剛才的打鬧,她的臉頰泛著緋紅,一雙眼睛水靈水靈的,他看得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在上面親了一口。
展若綾啐了他一句:“這麼不正經,不知道你怎麼當上總經理的。”
林微瀾竟然還說他長得一表人才,是本市的精英人物。好吧,他是長得一表人才,可是說的話哪裡像個大酒店的總經理了?
他抓著她的手,眼底閃爍著溫柔的波光,神色很是認真:“放心,我在別人面前很正經的。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不正經。”
情人之間的情話,不管是什麼內容都能讓人心動不已。他這麼說,便是想說她是他心中的唯一。
一種甜甜的、膩膩的感覺爬過她的全身。
她唇角上揚,膩到他懷中,將臉在他胸膛蹭了幾蹭,。
鍾徛握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纏繞到一起,烏黑明亮的眸子對著她的,笑著說:“笑什麼,很感動是不是?”
展若綾說什麼也不會當面承認,不服氣地說:“你自己不是也在笑嗎?”
鍾徛還是笑:“我們笑的性質不一樣,你不懂嗎?”
看著這個人那麼得意,她的心裡開始憤憤不平,作勢要掐他的脖子:“你說什麼?”
鍾徛輕笑著將她一雙手納入掌中,牢牢握住,另一隻手環上她的肩膀:“張牙舞爪。”薄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
溫熱的氣息,軟軟的,暖洋洋的。
如同午後清爽的風,輕盈地拂過纖柔的蘆葦。
她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有力。
這是多麼熟悉的情景,彷彿在哪裡經歷過。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做的那個夢。
那時她坐在教室裡,聽的他嘲弄自己“你有點腦子好不好”,她便是像剛才那樣氣勢洶洶地要掐他。
那麼久遠以前的記憶,一下子浮上心頭。
可是,在這一刻,心裡盈滿的是無盡的幸福與快樂。
'三十五'
星期五那天晚上,他們在一家商場頂層的餐廳吃飯。吃完飯後,兩人乘著自動扶梯下樓。
站在通向三樓的扶梯上,展若綾一邊與他說著話一邊俯瞰三樓裡來往不息的人群,商場裡面燈光明亮,各式各樣的店鋪都在營業,光潔的大理石地板倒映著來往穿梭走動的人群,各有各的節奏。
扶梯降到三樓,展若綾也沒細想便踏出扶梯,右轉接著向後走。繞到扶梯的另一端,才發現扶梯是通往四樓的。
鍾徛一把摟住她的腰,嘴角上揚:“展若綾小姐,請問你打算往哪裡走?”剛才明明可以直接乘扶梯下二樓的。
展若綾訥訥地說:“我以為扶梯要從這邊下。”
鍾徛攬了她的肩膀調頭往回走,一邊笑她:“我剛才還在心裡納悶你到底要去哪裡——去廁所吧,好像方向不太對,回你家吧,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