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工作人員聽到這位衣著得體、長相英俊的男人這麼認真地說要兩塊橡皮擦,臉上一紅,彎腰從玻璃櫃裡取出橡皮遞給兩人,再看展若綾時一雙眼睛裡已經寫滿了羨慕。
展若綾接過橡皮擦收好,笑著向工作人員道謝:“謝謝!”
出了遊戲城,震耳欲聾的喧囂聲一下子都消失在身後。廣場上的人比他們剛來的時候明顯少了很多,但是依舊顯得歡樂融融,不時有低低的歡笑聲在某個角落響起。
遙遠的天際傳來低低的轟鳴聲,展若綾忍不住又仰頭望向夜空——果不其然有一架飛機在湛藍的天幕上劃過。
她停下腳步,專注地望著夜空,對身邊的人緩緩說道:“鍾徛,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也有一架飛機在天上飛過。那時我不知道你去了澳大利亞哪個城市留學,後來每次看到飛機,都會忍不住想它是不是要飛去澳大利亞……”
她說的話很傻氣,卻蘊藏了無盡的深情。
鍾徛伸手攬過她的腰,很輕很柔地問:“嗯,後來呢?”
展若綾淡淡地微笑,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現在再看到飛機,就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是它把你送回來的。”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輕鬆平靜地將以前這些事說給他聽,沒有絲毫的憂傷,沒有絲毫的絕望,只有平靜與淡然。
當心愛的人已經站在眼前溫柔地凝視著自己,還有什麼回憶能令人憂傷的呢?
展若綾又抬頭望了一眼夜空。墨藍的天幕上點綴著點點星光,一輪皎潔的月亮高高懸掛在遙遠的天邊,灑下流水一般的月輝。
她不禁發出輕呼:“今晚很多星星呀。”
鍾徛望了一眼平時不甚留意的天穹,“嗯,是啊。”
展若綾一轉頭就望進他溫柔的眸子裡。
輕柔的月色下,她的眼中似是落入了滿目的清輝,清泠動人。
他心中情動,伸手撫上她的臉,英俊的臉慢慢俯下,薄薄的唇輕輕觸碰她的嘴唇。
輕輕一碰後他便離開,用一種幾乎讓她沉醉的低沉嗓音輕輕地喚她的名字,“展若綾。”
鍾徛牢牢箍住她的身子,再次吻住她的唇,一點點加深,在她唇上輾轉纏綿,掠盡了她所有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戀戀不捨地鬆開她,卻依舊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若綾……”
展若綾伏在他胸前喘息不止,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他輕柔繾綣的呼喚聲。
她第一次聽他這樣叫自己,親暱而溫柔,彷彿是天邊的一朵流雲,輕輕軟軟地在她的心上滑過。
'三十四'
“怎麼突然想到要看這部電影?”
坐在電影院的等候廳裡,展若綾一邊喝飲料一邊問道。
“我只是忽然想起,自從你回來後,我們一直沒有時間一起到電影院看電影……這幾天我還比較閒,下個星期開始又要忙了。”林微瀾解釋道。季氏要在聖庭開釋出會,策劃部又要開始忙了。
電影院的等候廳裡擺了一個架子,上面有雜誌供人觀看,展若綾隨手拿了一本雜誌翻閱,說:“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看這種科幻片的。”
林微瀾嘆了一口氣,“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每次跟他一起看電影,十有八九都會看科幻片,看得多了也就喜歡了。”徐進傑很喜歡看這種科幻片。
她們看的電影八點半才上映,而此時距離開場還有十幾分,兩人聊了幾個話題,林微瀾忽然說:“小展,我告訴你,我老闆,也就是你那個舊同學,他有女朋友了。”
展若綾手中的飲料差點就傾倒在桌子上,她低頭將飲料放正,問:“你怎麼知道的?”
林微瀾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你也吃驚吧?上個月我們酒店開例會,聽到我老闆的秘書給花店打電話訂花……”
身為總裁秘書,楊秘書的口風自是很緊,不會把頂頭上司的私事隨意告訴別人,但是當事人畢竟是酒店最受矚目的黃金單身漢,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訊息也就傳開了。
身為當事人卻知情不報,展若綾有點心虛,“哦”了一聲。
她不斷地在心裡進行鬥爭,最後還是闔上雜誌,“微瀾,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看完電影出來,林微瀾一臉哀怨地說:“展若綾,你害得我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看電影。”
“啊?”展若綾一手拿著爆米花,很無辜地回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