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著把他接到家裡來,甚至。。。。。。
只可惜,他想得太過天真了!
原本在去的路上他還以為蘇耀武都77歲了,而薇安也死了7年了,蘇耀武不止一次來薇安的墓前,這說明他是後悔了,也就是原諒自己的女兒了。
兩年前,曉蘇還曾去過北京,把他父親顧光榮遺留下來的東西給蘇耀武送去,而蘇耀武也接受了。
於是,他就想著,蘇耀武應該還是念舊的,想著蘇耀武原諒了蘇薇安,認了曉蘇這個外孫女,那麼,也就等於承認了他這個女婿。
可誰曾想到,昨晚他在蘇耀武跟前不僅沒有討到半點好,反而還討來一巴掌,這還是他顧嘉良有史以來挨的第一個耳光。
他知道蘇耀武痛恨他,因為當年蘇耀武就不看好他,不允許蘇薇安和他結婚,他當初認定蘇耀武是認為他沒有仕途沒有雄心壯志,認為他不能事業有成出人頭地。
而今,他已經出人頭地,已經是部長級別的人了,原本還以為蘇耀武會對他另眼相看,可誰知道。。。。。。
昨晚他帶著無比沉重無比懊惱無比煩躁的心情開車回家來,鄭心悅已經準備了滿滿的一餐桌美食,看見他一個人回來,還愣愣的問了句:“曉蘇和蘇老將軍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要是平時,他或許會覺得她是善解人意,可這個時候,他猛然間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假的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於是他乾脆沒有理會她這個問題,權當自己沒用聽見,然後直接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書房,在書房裡坐了一夜,卻是再也沒有出來過。
蘇耀武讓他今天把蘇薇安的東西全部送到熠熠住院的醫院裡去,說是要帶回北京的蘇家,理由是他的女兒薇安不和別的女人同處一室。
他聽了這樣的話心裡只是萬分的痛心,其實他從來沒有讓薇安和鄭心悅同處一個位置,因為他把書房改在了三樓,薇安的東西都放在他的書房裡在。
薇安的東西他收得很好,這些東西他準備等自己死後和自己一起火化的,其實在他的心裡,他的妻子,只有蘇薇安一個。
而今,蘇耀武要把薇安的東西拿走,那就等於把薇安僅留給他的紀念都搬走,他——又怎麼肯?
鄭心悅看著坐臥在沙發裡的顧嘉良,在廚房和客廳間來來往往幾次,然後才躡手躡腳的來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問:“嘉良,今晚你想吃點什麼?”
“我今晚不在家裡吃,”顧嘉良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然後眉頭一皺,又說了句:“對了,你前幾天不在說要搬走嗎?怎麼還沒有搬?”
“啊?”鄭心悅明顯的一愣,被顧嘉良這猛的一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她前幾天是說要搬走,是因為顧嘉良找她發火說把顧曉蘇的戶口給分出去的事情,那神情那語氣,就好似她把顧曉蘇給趕出了顧家一樣。
於是,她鬧著要搬走,其實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想讓他著急什麼的。
可誰曾想到,顧嘉良這沒良心的不僅不著急,反而還對她留下來有意見,現在居然還問她怎麼還沒有搬走?
她好不容易讓他娶了她,好不容易住進這顧宅,好不容易讓自己冠上顧夫人的頭銜,又怎麼可能搬走?她又不傻?
“爸,這大過年的,你在說什麼呢?”顧明珠從樓上走下來,顯然剛才顧嘉良問鄭心悅那句話她聽見了。
“我說讓你媽搬走,”顧嘉良沒好氣的說了句,然後又看了眼顧明珠道:“還有你,簽證再過半年就下來了,這半年你給我老實點,不要動不動就去招惹曉蘇和非墨他們。。。。。。”
“誰去招惹他們啊?”顧明珠當即就不高興的搶斷顧嘉良的話,滿臉不快的道:“爸,偏心不是這樣偏的啊?現在他們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權當這個世界上沒有季非墨和顧曉蘇這麼兩個人還不行嗎?我是不會去招惹他們的,但是如果他們硬要招惹我,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我這個人。。。。。。”
“他們招惹你什麼?”顧嘉良當即就狠狠的瞪了顧明珠一眼,非常不耐的說:“你有什麼是值得人家來招惹的?”
“這可說不定啊,”顧明珠聳聳肩膀,然後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一隻腳放在茶几上拿出指甲油來給腳趾頭塗指甲油。
“一邊去塗,這味道難聞死了!”顧嘉良看見她那個樣子就生氣,忍不住說了句:“怪不得非墨不喜歡你呢,你看看你這副德行。。。。。。”
“我德行怎麼啦?”顧明珠即刻把自己的腳拿下去,然後非常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