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初待她一向好,這一點倒是沒有必要憂心,米珈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眼看著以然又想將孩子從自己懷中接過去,米珈沒讓了,“得了,你悠著點,還懷著孩子呢,我家球球的體重暴漲,還是算了。以後有機會再抱,不過到時你抱自家的去了,球球也被嫌棄了。”
她笑著打趣以然。
“無事不登三寶殿,以然,你今天想必有事情吧?”
“還真有事,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以然乾笑著,她有求於人的事情極少做。
在米珈的注視下,以然索性將事情全盤托出,冷宸瀚跟冷家兩老的關係很差,米珈應該是知道的,她至少在冷宅當了小爵四年的乳母,人情冷暖,肯定也都看在眼裡了。
何況她還嫁給了韓子初,韓子初不可能平日裡不跟她提這方面的糾葛。
在別人面前,還可以裝裝面子,可在米珈面前,以然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她現在是真心需要米珈的幫助,宸瀚雖說暫時是低了頭,可是讓他現在就去跟冷軒逸立即打好父子關係,無異於難於登天。
冷軒逸的腦瘤,要是能有國外權威操刀,那危險係數大大降低,對於所有的人而言,都是一件幸事。
相信經過昨晚,冷軒逸的求生意志也增強了不少。
“米珈,我公公得了腦瘤,我想讓韓子初給介紹國外這方面的權威,當初宸瀚在瑞士動手術聽說都是他牽的線,應該有這方面認識的人,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啊?”
米珈聞言,大吃一驚,這冷軒逸得了腦瘤的事情,她並不知道。
“你公公得了腦瘤,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現在情況如何?”
腦瘤比較棘手的,米珈一聽,有些六神無主起來,子初估計也不知道,提都沒跟自己提及過。
“暫時還是良性的,可隨時也有可能惡化,最好是在良性還沒有惡化的時候動手術切除,不然擴散了就麻煩了。”
以然也為之頭疼。
冷軒逸那邊,也沒有下定決心手術,她也是在未雨綢繆罷了。
米珈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放心,我肯定跟子初說,讓他盡最大的能力幫你的忙。”
說完,米珈又覺得她考慮的還不夠周到,“這事冷先生知道了嗎?”
“知道了。”
以然並不奇怪米珈會問這個,因為這父子兩的關係著實差。
“那冷先生有沒有說什麼呢?”
米珈奇怪的是冷先生跟那邊不少醫生也相熟了,若說真要打交道,冷先生出馬,也未嘗不可,何苦求到自己頭上來呢。
估計這冷家父子的矛盾積怨還深著,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這冷軒逸都病到這程度了,冷先生其實也該嘗試著放下了,放不下的,其實更加代表在意啊。
連自己這麼愚笨的人都想通透了,冷先生那麼聰明的人卻還沒有想通,這說明什麼?
“他昨晚去了一趟冷宅,可你也知道他們父子的恩怨由來已久,不可能輕易讓宸瀚低頭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醫生這方面,我也徵求過他的意見了,他說當初在瑞士都是韓子初在聯絡的,他當時昏迷不醒。所以,我也只能找上你了。”
當然,她也可以直接找上韓子初,可是她覺得還是透過米珈來得更順利點。
米珈聽到這裡,心有所動,當年冷先生動手術的時候,她也飛過去了。
這其中的詳情,知道的比方以然還要來得多。
冷先生其實是還沒有徹底釋懷吧,不然也不會當著自己心愛的妻子都撒了謊。
不過,米珈並沒有拆穿他,把這事給攬了下來。
以然在韓家並沒有待很久,米珈留飯,她也不肯,推說跟以媛約好了要去悠然居,米珈也就作罷,沒有再強求。
事實上,以然並沒有去悠然居,以媛剛跟張平之和好,她沒必要三天兩頭去打攪人家的小日子。
她躊躇了下,最終還是抽空去了一趟冷宅,打探下情況。
她去冷宅,結果沒料到居然撲了個空,冷軒逸跟冷母都出去了,下人並不知道去向。
冷軒逸腿上的石膏並沒有拆掉的,以然覺得納悶,下人卻說老先生是帶著輪椅出門的,司機也跟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冷家兩老到底去了哪裡?
以然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也知道並不是下人守口如瓶,主人家的去向,不知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