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接了起來,也沒來得及看來電顯示。
居然是習染打來的,“以然,快點下來,我跟即墨在你公司樓下,給你送紅色炸彈。”
原來是送請帖,習染是打算來個突襲,給個意外的驚喜。
以然哭笑不得,她還真的是驚喜到了,可是她現在著實不方便。
她不親自去拿,習染肯定免不了胡思亂想,她只好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我在瑞士出差,有個重要的合約過來籤,回頭我親自找你拿喜帖如何?”
不管如何,習染的婚禮,她還是要去參加的,一輩子就一次,身為習染最好的朋友,她要是錯過習染的婚禮,此生估計習染都會徒留遺憾。
眼下離習染的婚禮,還有八天的時間,她的時間,算不上充裕。
在回國之前,她要給冷宸瀚假以顏色,讓她知道她方以然不是吃素的,任由他搓個圓扁的。
只是,她真的會對他假以顏色嗎?
她突然有些不確定起來了。
那個行動都無法自如的男人,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覺間,起了莫大的變化,這種變化來得十分的突兀,連她自己都辨別不清。
“以然,你不會吧?真的在瑞士還是騙我啊?”
習染還是不怎麼相信她的話,覺得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我真沒騙你。”
習染對此,也是頗為無奈。
這年頭,也真是的,說真話老被懷疑。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習染對於沒有親自將請帖送到以然手上心裡還是存了介意的。
以然啞口無言,這還真被問倒了,來之前的時候,她是打算速戰速決,沒打算打持久戰的。
來之後,又起了不少的波瀾,那個男人,沒那麼好應付,不自覺地打算住下來,跟來之前疾言厲色羞辱他一番的決定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以然若無其事的避而不答,“反正不會錯過你的婚禮,你放心好了,這個客人有點棘手,我爭取把他拿下。”
她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習染也沒法子了,只得悻悻然地道,“你回來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曉得。”
以然心裡一喜,知道她這算是放過自己了,張口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這一通電話結束後,以然發現自己額頭上有了些許的溼意,那分明是汗。
跟自己在意的人說了謊,哪怕是善意的謊言,還是頗有幾分心虛的。
以然在外頭的舉動,冷宸瀚全都看不見。
外面自從那一聲過後,就沒了動靜,他素來習慣了靜謐,可是今日個不知怎的,就是靜不下心來,許是因為她在外頭的原因,讓他時不時就去思考她到底在幹什麼。
之前,她去了廚房,又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一道還未癒合的傷疤。
於是,他周身的溫度又降至零度以下,眸中的寒劍似要將門板刺穿,末了,從齒縫間逼出幾個字,“你一定要離開。”
那場景,他甚至不願意去回想,一次都不想。
如此傷自尊的行為,他寸步難行,匍匐著艱難地爬到沙發邊上,藉助手支撐在沙發上跟左腿三點的力道,才千辛萬苦地躺回到沙發上。
他明明是對她說的,可是卻更似在對自己說。
也不知怎的,可能是被手機之火給波及到了,他一直沒有覺察到飢腸轆轆,此刻倒是正合了他的意圖,他本就沒有興致出去,哪怕她不羞辱他,他也不願跨出臥室的門半步。
他躺在床上,屬於他的床上,可是借給她睡了一晚,這上頭滿是她的馨香跟氣息,無所不能地包圍著了他,充斥著他的耳鼻。
她僅僅來一天的時間,就讓他的世界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絕對不能再允許她留下來了,一定要讓她儘快離去,不然的話,這後果,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證了。
只因,她對他的影響力太大了。
他眼裡的目光,愈發的篤定了。
他要恢復他昔日的靜謐,求得耳根子的清靜。
腰部墊著軟枕,比起先前在輪椅上睡了個小覺跟在沙發上睡了個大覺時的感覺真大不一樣,現在的明顯美好了不少。
可這美好,他並沒有惜福,翻開覆去無法靜下心來休息,哪怕是瞌睡個都沒能做到。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他臥室的門再次被敲響了。
此時的他,已經泡了個舒服的溫水澡,換了一身乾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