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她變得氣喘吁吁,而床旁邊的小夥伴們則同時露出一種想幫又不敢幫,想碰又不敢碰的可憐模樣。
腦子還不甚清醒的嘉莉對於自己的虛弱只是稍微納悶了一下,就放在了腦後,她衝著床下或站或坐,但表情都是異常統一的小夥伴們露出一個還算精神的笑容,然後轉動著自己不知為什麼變得硬邦邦的舌頭,斷斷續續地低聲說:
“咱們,必須去那裡,我感覺到了,召喚,召喚我去……”
包括林川在內,所有夥伴的眼中都閃過一絲憤怒,所有黝黑,而且男性味道十足的臉上全顯出一種壓制過的沉默。
“太安靜了……”嘉莉眯起眼,模模糊糊地微笑著咕噥道。
坐得最近的林川沉默地伸出手,厚大而溫熱的手掌輕輕地覆在了嘉莉的臉龐上。
嘉莉低低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嘆謂,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居然又感到疲憊得睜不開眼。
“……我病了?”嘉莉模糊中帶著金屬餘音的聲音從林川黝黑的手掌下響起,屋子裡的所有人眼中的憤怒又加重了一層,林川靜默了很久才低低的回應了一聲:
“嗯。”
“沒關係……別擔心……我會好起來的……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原本以為已經昏睡過的嘉莉慢吞吞的安慰著別人,她格外留戀的輕輕蹭了蹭那隻覆在自己臉上的大手,感覺著自己的臉頰和林川的手掌間產生出一種微弱的摩擦。
男人又低低地‘唔’了聲,嘉莉才總算放心地放自己再次進入沉睡。
“……復仇!”一直站在牆角,企圖用陰影湮沒自己許安陽忍耐了良久,一聲憤怒的低咆終於再也剋制不住地衝出了喉嚨。
“停下。”一直保持著凝望姿勢的林川忽然冷冷地說了句。
已經衝到門口的許安陽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