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老闆,開口就問價值,阿蓉倒是不介意,回答道:“因為工藝粗糙,價值不會太高,具體價格王老闆應該到拍賣行鑑定。”
彭童見到王老闆已經對阿蓉的講解信服,立即趁熱打鐵道:“王老闆,衣小姐完成您的請求,是不是應該談交易的事了?”
阿蓉精神一振,目光轉移到王老闆的身上,唐代八瓣菱花鏡可是她今天必須要帶走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帶走。
王老闆看到阿蓉逼人的目光,又看了看彭童滿面笑容,不由頭疼:“這唐代八瓣菱花鏡可是我的寶貝,我為了得到它可是欠了一位鑑寶師好大的人情。”
彭童對王老闆的賣慘毫無感覺:“王老闆,做生意是要講信譽的。”
“我又沒說不交易,不過提前說好,價格上我不會讓步。”王老闆對唐代八瓣菱花鏡儘管捨不得,但終究沒有到撕毀信譽的那一步,他畢竟不是真正的收藏家,對賣出銅鏡僅僅是不捨罷了。
其他會友見他們開始談交易,已經散開,周圍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王老闆喝口茶,沉吟片刻道:“這面銅鏡我是從港城的商人手裡買下來的,共花了三百九五萬港幣,也就是三百五十萬人民。幣,這是去年的事情,今年拍賣市場古銅鏡比往年都要高出許多,所以我要你三百九十萬的人民。幣,不算過分吧?”
彭童直接嘶口氣,三百九十五萬,這輩子他還沒有接手到這麼值錢的交易。
關鍵這只是一筆交易,如果說把他往年所有交易累積起來是能達到這個數,那也是需要許多年積攢的。
而其中他能拿到的提成也不過是百分之幾。
這筆交易如果真的能在他手裡成交,那他能收取百分之八的提成,那也有三十多萬。
彭童拿起桌上的茶杯,來掩蓋他激動的心情。
手卻激動的發顫,茶水差點就濺出來,彭童匆忙的喝一口,就把茶杯放回桌面。
阿蓉對這場交易求之不得,至於花多少錢並不在乎,這些年她已經積攢更多的財富,除了給家庭帶來更舒適的生活,也能讓她在收藏道路上有更自由的選擇。
她微笑著道:“我給你三百九十五萬元,至於中間人的費用,我可以額外出。”
也就是阿蓉單獨出那筆三十多萬元,王老闆覺得這位衣小姐真的好爽快,即便是他面對這筆錢應該也需要想一想吧?
有錢,更有著敏銳的觀察力,鑑定能力應該也不錯,王老闆對阿蓉興趣越來越濃,不知道這年輕女孩到底什麼來路,不過現在二人的關係並不適合打聽彼此太多的事情。
阿蓉又對彭童道:“除了你的中間費用,林德的介紹費也由我給。”
彭童不知道說什麼能表達他的心情。
豪爽,真的是太豪爽了!
這作風簡直就像暴發戶,但是暴發戶的身份實在跟這位衣小姐優雅靈動的氣質不符合。
省去林德的介紹費,彭童也就不用再把自己得到的三十萬分出去,心中無比滾燙,喜悅之情更不用說。
而做出暴發戶舉動的阿蓉也覺得心情愉悅,王峰朔叔叔所說花錢是人世間最容易獲得的幸福,果然是沒有錯的。
王老闆問道:“衣小姐,我們怎麼交易?”
……
交易結束之後,阿蓉拿到銅鏡,王老闆非常體貼把自己帶來的保鏢借給她一個。
“雖然交流會里的人身價不菲,不會覬覦你這面銅鏡,但人心隔著肚皮,誰也不知道有些人會不會打什麼歪主意,這保鏢你可以先用著,但是吃住費用你要負責,反正我看你也不像缺錢的人。”達成一筆大交易,王老闆跟阿蓉關係也就近了一步,開起了玩笑。
阿蓉感謝道:“還是王老闆細心,我差點把這件事忘記了。”
“王總,這位衣小姐的眼力真不錯。”有個乾瘦的男人過來,忽然對王老闆道。
阿蓉記得這個人姓羅,王老闆看到此人笑著道:“羅總你好,剛才衣小姐鑑定你也看到了?”
羅老闆點頭:“看到了,看你們談交易,我就沒來打擾你們。又見你們談完,我就過來問問衣小姐能不能幫我們看一個銅鏡。”
王老闆沒有搭話,直接看向阿蓉。
阿蓉今天收穫頗大,很樂意幫忙:“好啊。”
羅老闆也是剛入手一面銅鏡,但比起王老闆的那面銅鏡,他的這面儲存度並不高。
銅鏡背面鏽斑侵蝕的非常厲害,按照阿蓉的看法,這類鏽斑並不是能清除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