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流浪漢,行人們都遠遠避開,連終於找到他、試圖藉機修復關係的謝琪遙都沒遮掩住一臉厭棄。
左英儒被謝琪遙帶回久違的家,看到的卻全是蘇玖玖的影子,她親手從宜家淘的打折花架,她每隔三個月必須洗一次的窗簾,她被他大力推倒時撞破額頭的茶几……
從前和謝琪遙在這裡廝混時總不覺得,現在才發現滿屋子都是她的痕跡,每個角落都在提醒自己有多混蛋。
左英儒把自己洗乾淨,收拾妥當後,又是一個冷靜的創業公司小老闆,他不容拒絕地對謝琪遙提了分手,並用強硬手段,將她趕出了他和蘇玖玖的房子。
謝琪遙這幾年來處心積慮小三上。位,只差臨門一腳,功虧一簣,最後一分‘青春損失費’沒拿到,還毀了一張臉,臭了名聲,以後更難找男友了,她哪裡肯罷休,幾次找左英儒“和解”不成,乾脆破罐子破摔,真將手中一些“黑料”舉報到了相關部門。
左英儒一時焦頭爛額,他準備拿錢疏通關係時,才發現家裡的流動資金都被謝琪遙敗得七七八八——除兩次全臉整容外,她不加節制地買各色名牌,積少成多,數目竟也驚人。
不過,左英儒處境如箭在弦,不得不發,他咬牙抵押了房子,以求渡過難關,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從前投的那個p2p融資專案,在這個節骨眼遭遇了撤資。
其實,在業內人士看來這個專案進展勢頭相當好,可左英儒後來迫不得已招來的外行合夥人見他“吃了官司”,都紛紛表示寧可割肉,也要止損。
事情疊在一起,公司不得不宣告破產,而為了力挽狂瀾而抵押的房子,也被銀行收走拍賣,左英儒一夜之間一貧如洗。
連番打擊下,才三十幾歲的左英儒,便生了滿頭白髮,他沒了重頭再來的志氣,整天借酒消愁,迷迷糊糊差點引起火災,被房東趕了出去,真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左英儒也不急著找房子,只漫無目的地在即將拆遷的棚戶區閒逛,竟遇到了故人。
“就知道你這狐狸精不安好心!不然怎麼平白無故地幫我們?”一對破衣爛衫的老頭老太圍毆個滿臉是血的女人,女人尖叫著抓撓,披頭散髮,實在看不出來長相,左英儒卻認出了她的聲音。
“謝琪遙?”
聽到有人認出了謝琪遙,老頭老太拔腿就跑,不知是被血汙糊住,還是被抓傷了眼睛,謝琪遙根本沒發現行兇者已姚之妖妖,依舊邊漫無目的地抓撓,邊大聲咒罵:“老不死的!你們蘇家沒一個好東西!”
“剛剛是蘇愛軍?”左英儒出聲詢問,謝琪遙不可置信地問:“左英儒?”
她一把抓。住左英儒的胳膊,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英儒,你救救我,求求你,我的臉被他們毀了,老東西是故意的,我爸媽嫌我丟人、我沒錢做手術了,你再借給我一點點好不好?你幫我我這就去撤回舉報信。”
左英儒很想甩開她說一句晚了,卻忍不住好奇蘇家老兩口怎麼也落魄至此,便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嘴。
原來,蘇家老兩口當初得罪了陸熾,糊里糊塗丟了生活來源,兒子又被他們養廢了,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寧可撿爛菜葉子,也不願工作。
一家三口生活質量一落千丈,他們不敢記恨陸大總裁,把氣都撒在當初給他們傳口信的謝琪遙身上,狹路相逢,話不投機,遂一言不合撓花了她的臉。
左英儒聽謝琪遙原原本本地講完事情經過,厭惡地看著她亂七八糟的臉,頗為中肯地評價了一個字:“該。”
說罷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謝琪遙跌跌撞撞地跟了幾步,左英儒卻連頭也沒回,他原本也恨這個女人,都是她勾引自己,好好的媳婦被他作沒了。
可他現在根本沒心思“報仇”,或者說,遭遇了接連打擊,從前途大好的年輕老闆,一朝變成流浪漢,他已經沒心情去恨誰了,除了偶爾夜半夢到前妻驚醒,每天只渾渾噩噩麻痺自己,什麼都不在乎了。
與左英儒相反的是,陸熾的事業蒸蒸日上,如林小酒所說,他的公司越做越大,顯示出驚人的商業才能,很快接手了整個陸氏,只是性格不像前幾年一樣跳脫,雖趨之若鶩的女人更多,可他不再流連花叢,潔身自好得令人咋舌。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陸熾從豪華的陸家主宅搬出,獨自搬去一棟面積不大的排屋中。
漸漸地,這位昔日花花大少‘一改脾性是因為金屋藏嬌’的傳聞不脛而走,陸熾也不爭辯,只笑笑預設。
然而,別墅裡沒什麼妙齡女子,只有一位擅長做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