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往旁邊讓了讓,看著他徑直走到了最前排的座位坐下; 他的座位旁邊全是些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一個女的都沒有。
“最後的拍品是霍氏集團總裁霍遠澤的墨寶; 拍得此物的如果是位女賓; 便可以與霍總共舞一曲。”
司儀的話說完,臺下的女賓們都沸騰了; 上到四十歲,下到二十歲,都興奮地換了個坐姿; 眼裡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姜尋也回到了之前的座位坐下。
“起拍價十萬。”司儀展開一副卷軸,上面竟是一副蘭亭集序的臨摹,外行人看著是看不出和真品有什麼區別的,誰也沒想到霍氏的總裁竟有這樣的書法功底,能將王羲之的字模仿的這麼像,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
“我出十五萬。”馬上就有人叫價了。
“這位女士出十五萬,有眼光啊,還有出價的嗎?”司儀拿著話筒激動地說。
“二十萬!”
“四十萬。”也有男士競拍的,花幾十萬如果能和霍遠澤說上幾句話,也不算虧,而且這幅字,也可以作為一個好的收藏品。
姜尋託著腮,看著這些人瘋了一樣的競拍,她手裡沒有牌子,於是對旁邊的男人說:“這個可以借我嗎?”
男人坐在她身邊,一直處於神不守舍的狀態,所以姜尋跟他說話,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哦,好好……”
男人把競拍的牌子遞給姜尋,姜尋朝他笑著致謝,男人便覺得骨頭都酥了。
“兩百萬。”姜尋舉起了牌子,笑吟吟地說。
她的聲音惹得整個宴會廳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清清淡淡的嗓音像是一條清澈的山泉順著眾人的耳朵,流入了心田。
眾人驚豔於她的美色,但還是有不甘示弱的人咬牙繼續在加價。
姜尋的叫價將拍品的價格抬高了幾個級別,霍遠澤斂眸沉沉地看著她,神色莫測。
姜尋朝他笑了,眼睛彎成了迷人的月牙形狀,清純中帶著直白的挑逗。
競拍進行了半個小時,價格已經被喊到了兩百萬,許多人已經放棄了,姜尋卻還是一直在舉牌加價。
跟她一樣一直在加價的是葉家的千金——葉娟,聽說葉家有意和霍家聯姻,雙方父母都很滿意,只是一直沒有確切地訊息傳出來。
這次葉娟自然是不會讓別人得到霍遠澤的墨寶並與他共舞的。
姜尋卻不管別人,她神色慵懶,有些犯困,側著身支撐在桌子上,明明這個動作並不淑女,但是卻十分嬌柔可愛。
她的面板太白以至於看起來病殃殃的,眉毛輕輕地擰著,讓人想要關心她有什麼煩心事。
拍賣進行到這個地步,總要有人退一步,可是姜尋和葉家那位卻誰也不肯讓。
姜尋抬了抬胳膊,有些累了,乾脆又抬了價,“五百萬。”
五百萬買一個臨摹的仿品,就算是為了這支舞,也太貴了些。
這人到底是誰?如此大的手筆,還當眾與葉家千金搶霍遠澤。
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葉娟的臉都氣青了。
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家裡人也不管的嗎?幾百萬隨手扔?
葉娟面上還是隻能露出大方得體的微笑,垂眸時眼裡閃過憤怒,再抬首,又跟了。
她皺著眉問坐她旁邊的葉浩,“哥,那女的是誰?問到了嗎?”
“問了,霍氏子公司的一個股東,姓姜,叫姜尋。”葉浩也對姜尋非常感興趣。
“股東?呵……一個子公司的股東也敢跟我爭,我倒看看她能出到多少錢。”
在姜尋又加了三百萬之後,葉娟直接把價格喊到了六百萬。
姜尋還是不動聲色,嘴角輕輕抬了抬,笑著說:“八百萬。”
她說完,朝葉娟點點頭,她的神態驕傲自信,雖然禮貌卻帶著一種無形挑釁,徹底激怒了葉娟。
她拿起牌子又要舉,葉浩不悅地看著她,“娟娟,別舉了,你哪來的錢?上次爸媽給你的錢全被你拿來辦生日會了。”
葉浩說的是實話,葉娟自己哪來的一千萬,上下嘴皮子一張說得容易,掏錢的時候還不是得找爸媽,那錢可不是葉娟一個人的,也有他一份,怎麼能讓她拿來這樣打水漂,葉家再有錢也遭不住她這樣敗家。
葉娟咬咬牙,“不要,我要舉,我不能輸。”
葉浩說:“娟娟,聽話,葉家跟霍家已經開始合作,以後你的機會多的是,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