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陷入混戰,而一馬當先的絡腮鬍子高舉彎刀卻總也砍不中四處亂竄的幾人。
然而,片刻功夫後,原本還打得順風順水的蘇志清與李瑾芸卻是盎然發現了不對,他們先身奪人已經解決了不少的敵人,這會兒子居然不減反增,程林與章睿也同時察覺到了吃力,被幾百人圍攻的四人攻勢漸漸露出破綻,程林與章睿不同程度都受了傷,而蘇志清輕功最好,但內力不足,也漸漸出現疲乏,再看李瑾芸的攻勢倒是依舊如常的敏捷,然只有李瑾芸自己清楚她也撐不了太久的。
就在四人陷入苦戰之際,卻是忽而飄來一抹黑影,黑衣黑帽蒙面黑巾身手猶如鬼魅,揮劍瀟灑如風,動作敏捷如豹,下手更是狠辣無常,一劍劃過,不是削頭斷頸,便是攔腰一斬,所過之處屍橫遍野,戰局瞬間扭轉。
這樣的變故不僅是絡腮鬍子的人馬驚慌失措亂了陣腳,就連強撐苦戰的李瑾芸與蘇志清亦是驚得目瞪口呆險些被敵人砍了去,反倒是程林與章睿相視一笑,救星來了!
雖然有了神秘黑衣人的加入,但數百人殺也要殺許久,況且北戎人向來身強力壯,而絡腮鬍子更是牟足了勁兒對上了黑衣人,然而僅僅一招便宣告結束,黑衣人甚至還對被一劍腰斬的絡腮鬍子哼了一聲,才接著砍殺,那猶如割麥般肆意揮灑的動作實在看得令人心頭顫慄。
然而原本因為絡腮鬍子的一命嗚呼而軍心渙散的北戎人的攻勢稍減,卻是不想突然如雨的利劍橫空而出,已經分散開來的四人自顧不暇,而當程林與章睿察覺到一支快如閃電的利箭嗖然射向李瑾芸時卻是回援不急。
而那方剛剛用短刀擋去一箭的李瑾芸卻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破空而來近在眼前的利箭閃躲不及,然而噗嗤一聲過後,毫無痛感的李瑾芸身邊卻是多了一抹黑影,而那支原本該是射向她的利箭卻是穿透了黑衣人的胸膛。
不及多想的李瑾芸卻是急忙揮刀擋去敵人當頭而來的一刀,而黑衣人亦是毫不手軟的大殺四方,但卻死死的護在李瑾芸的身旁,由於靠得很近,李瑾芸早已察覺到了他的強撐,便將身子貼向他給他以支撐,也順帶將他的後方護住,然而,頻頻的攻擊刀劍不斷而來,他們越來越弱的抵擋下,敵人卻是直接殺紅了眼,而李瑾芸卻是盎然發現,身後的黑衣人身上的傷更多了,而其中多數卻是為她擋劍所傷,而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有隨時都會倒下的錯覺,直叫本就心頭髮沉的李瑾芸深感不安。
就在幾人將要支撐不下去時,忽而一道尖厲的哨聲劃破天際,轟隆隆的馬蹄聲隨之而來,一抹紫色身影臨空而下,在李瑾芸身旁站定,同黑衣人比了一個手勢,而就在李瑾芸困惑之際,黑衣人卻是突然一個洩力軟到下去,驚得李瑾芸下意識的想要扶住他,卻是徒勞無功,隨著他跌落的動作而掉落的黑巾下那蒼白的俊彥卻是令李瑾芸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他!
☆、第17章 原來如此
對上那再熟悉不過的俊顏,李瑾芸在震驚的同時更加疑惑,豐俊蒼不是不良於行嗎?但又怎會好好的出現在這裡?疑惑的眸光撇過花宏熙手忙腳亂的將意外滑落的黑巾重新蓋好。
對於李瑾芸探究的眸光花宏熙視若罔聞,“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說著便將昏迷不醒的豐俊蒼一撈,程林與章睿立即護在李瑾芸身旁,雖然此刻看似危機解除,但他們卻再也不敢大意。
京城附近的一座隱秘的山莊中,渾身浴血的男子眯著眼睛不斷的揮舞著手臂,掌風帶著深厚的勁力,而他胸口處汩汩流出的鮮血淌滿一地,三個想要制止他亂動的人飛來遁去卻也難逃他的掌風。
苦著臉的花宏熙在射出第三支麻醉針後,一室的暴亂方才平靜下來,拖著疼痛的身軀花宏熙艱難的替那個罪魁禍首包紮妥當,這才滿身狼狽的靠坐在床邊的地上,一旁的程林與章睿同樣累癱在地,唯有李瑾芸眉頭緊蹙的端坐床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豐俊蒼灰白的臉色。
“王爺不是不良於行嗎?這又是怎麼回事?”凝望許久後,李瑾芸終於將心中的疑惑道出。
花宏熙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方才緩緩起身,邁著虛浮的步子在圓桌旁落座,倒了杯茶水猛得灌了幾口,方才轉身對上李瑾芸疑惑的眸光。
“其實王爺的雙腿完好無損,但當年王爺所中寒毒是由雙腿而起,儘管我窮盡畢生所學勉強將寒毒壓制,但王爺卻不能長久的行路,否則就會誘發寒毒的發作,而這麼多年來王爺也習慣了輪椅,唯有在出任務之時方才撇下輪椅,但每次必定寒毒大發作,就如剛剛那般。”花宏熙神色凝重的道,其中的無奈之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