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好險……
而猶不知闖了禍的花宏熙牽著嬌妻的小手噙一抹似有若無的邪笑相攜而入時,並未留意到香玲與香巧神色間的異樣,而一向溫婉沉靜的李瑾芸好似依舊那麼的平淡,但直覺哪裡不對的花宏熙神色一僵間卻是不由得駐足凝眉,甚至將略發激動到險些衝上前去的嬌妻給拽了回來,同她使了個眼神,方才正了正神色。
“這一大早的王妃卻是氣色不佳,可是哪裡不舒服麼?要不要先請一下脈?”眸光精亮到不覺眯了起來的花宏熙略發擔憂的問。
猛然掙脫了他的鉗制奔上前去的歐陽淑婉則不由分說的直接搶過她的手腕執手把脈,頓時直叫略發傻眼的花宏熙同李瑾芸乾笑一聲,而無視花宏熙的尷尬與莫可奈何,略過他將香玲與香巧猛然回頭間眸光陡然閃過的那抹驚異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唇角忽而閃過一抹詭異的邪笑。
“香玲,你且準備早餐吧。”
“是。”雖心有不甘,但卻是不敢耽擱的連忙福身行禮躬身而退的香玲腳步匆忙的跨出房門。
香玲的身影方才消失,頓了一下的李瑾芸便是同香巧接著道,“今日二舅好似要同外公一起出發校場的,香巧你先去給二舅請脈吧,免得錯過了。”
“是。”眸光微閃的香巧躬身而退同花宏熙擦肩而過時同他遞去了一記別有深意的眸光,然卻是始終心頭不安,甚至魂不守舍間險些被門檻給絆倒。
香巧那太過怪異的舉動直叫唇角微僵的花宏熙蹬直了眼睛,很是狐疑的瞥一眼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的香巧,滿頭霧水的轉身回眸間瞥一眼唇角高高翹起的李瑾芸,不由得頓時通體一寒的花宏熙直覺有異想要遁逃,然卻是為時已晚。
“昨晚送別王將軍後,阿蒼同本妃建議將西客院那兩位另行安置,本妃很是困惑,她們又惹什麼亂子了?”垂眸凝視美眸微眯虔心把脈的歐陽淑婉,李瑾芸頭也不抬的狀若隨意一問。
隨著她的話落,唇角陡然一僵的花宏熙頓時恍悟了什麼撇嘴苦笑,腳步略發輕飄的晃至圓桌旁落座,斟一杯溫潤的清茶捧在手心中,緩緩抬眸看向那方面色始終平靜淡然的李瑾芸。
“亂子倒也不至於,只不過,王妃您家那位老夫人的嘴可真毒,也夠狠夠潑辣,這才幾日功夫,險些沒將您與王爺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罵個遍而已……”
強忍噴笑衝動的花宏熙說著都不禁嘴角狠狠抽搐,而正欲收回把脈的手的歐陽淑婉卻是毫不客氣的給他笑出了聲,甚至猶如羊癲瘋發作般趴在李瑾芸的腿上抽搐不停,頓時直叫哭笑不得的李瑾芸輕輕搖頭。
眸光微閃間淡淡瞥一眼輕抿一口茶水的花宏熙,唇角陡然閃過一抹邪笑,“本妃就說總覺少了點什麼,原來是這個。”
“啊?”正欲放下茶杯的動作一頓的花宏熙猛然抬眸間不禁滿頭霧水,他怎麼聽著王妃那是話中有話?
“以祖母那傲嬌的性子,被本妃藉口軟禁,她若不鬧出點動靜來,就太不正常了,本妃反倒還要擔心定有陰謀。”
“咳、王妃您還真是、真是心明如鏡吶。”不自然的嗆咳一聲的花宏熙唇角狠狠一抽,“不過,王妃為何不問江氏?”
“……她反不了天。”涼涼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冷哼一聲,“況且,若是他處還有可能,尤其在大將軍府上,無論怎樣懲罰她都得受著。”
相視凝眉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不禁訕笑搖頭,而唇角微揚的歐陽淑婉頓了一下,卻是忽而轉過身來,“王妃姐姐的脈象感覺上好多了呢,熙哥哥,你要不要來確認一下。”
“咦?怎麼會?”這才幾日功夫?就算是有萬年紫參的助益也不會有如此速效啊,一臉茫然的花宏熙忙上前。
而花宏熙的大手尚未觸及李瑾芸的手腕,身邊便是陡然傳來了一道略發低沉的聲音。
“不必把脈看了,昨晚老夫通宵達旦精進內力,以連心蠱幫她調和體內陰陽,再有不過一個時辰,便可恢復往日的氣力甚至陽氣更盛。”
“……連心蠱?”南宮璽越的話才方落,相視一怔的花宏熙與歐陽淑婉不禁雙雙凝眉,“怎麼可能?”
“阿熙,婉婉,這是真的,不過此事說來話長,日後再同你們細說。”緩緩起身相迎的李瑾芸同南宮璽越溫婉含笑,“前輩請到堂屋一敘。”
“好。”深沉的眸光始終不離她左右的南宮璽越隨著她的腳步緩步而行。
相對無言的歐陽淑婉與花宏熙怔愣許久間連忙追上掀簾而出的兩人的腳步,心中莫名的不安漸漸擴散開來。
而卻說心思各異